看到夏蕴贞的笑容,夏完淳脑中闪过一丝动机,实在姐姐这幅面孔如果细心看并不丑,只是在病容的袒护下谁也不会细心看罢了,如此才气起到易容感化,当然,这个动机一闪就抛开,拿起这个小册子,绝望的道:“姐姐,你是不是拿错了?”
“小子,你别不知好歹,翻开来看看。”
“毕剥,毕剥。”数声轻微的拍门声响了起来,夏完淳顿时从睡梦中惊醒,望着房门低喝道:“谁?”
曹家集,夏完淳和杜登春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了,三匹上好的马已经筹办好,因为大明丧失了北方,马匹来源希少,普通的驽马由之前十几两银子一匹涨到二三十两,好马更是难求,稍好一点的就要五六十两银子,夏完淳筹办的三匹好马更是花了近三百两,加上鞍具等物,夏蕴贞给他的一袋金子已经去了三分之二。
夜色推移,差未几到了凌晨三四点,夏完淳终究挡不住浓浓的睡意,伏在桌子上睡下了,只是房间的油灯仍然没有燃烧,收回微小的工夫。
乙酉年四月二十五,淮安府许白银二万两,此人冥顽不灵,全数用来构筑城墙,哼,岂有此理?
又是数声“毕剥,毕剥。”的声音,夏完淳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的神采,仓猝拉下房门,一个黑影闪了出去,此人满身黑衣紧裹,线条美好,脸上仍然是一幅病容,不是夏蕴贞是谁?
甲申年八月月朔,东平伯刘,白银三万两。
翻看着夏完淳带返来的各种证据,王福勃然大怒,他大怒的不是有人贪污纳贿,大明盐税如此调零,没有人贪污纳贿才怪,怒的竟然是连刘肇基也卷入此中, 对于刘肇基,王福实在很看好他的前程,才会放他持续镇守淮安,没想到倒是害了他。
拿着这个册子,夏完淳只感觉热血上涌,这些蛀人个个该死,他必然要将这个册子呈送给皇上,把这些蛀虫早日断根。
夏完淳大喜:“二姐,你没事吧。”
不过,看看这本册子上刘肇基收受的数额就晓得为甚么会抵抗不住引诱,朝廷一年给他和部下额定的军饷是十万两,但是一年多的时候就他从田鲁内行中收取了二十一万两,比朝廷给的军饷还要高。
“算你这个小子有知己,诺,这是你要的东西?”夏蕴贞笑容一展,向夏完淳丢出了一个小册子。
夏完淳完整无睡意,拿着这本册子,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冲动不已,天方才蒙蒙亮,他顿时唤醒了夏蕴贞和杜登春两人,趁着夏完淳出去时,夏蕴贞赶紧将玄色的紧身衣换下,换上了平常衣服,见到夏蕴贞俄然呈现,杜登春来不及惊奇,夏完淳顿时结帐,买了一点干粮,一人跨上一匹好马,向南京方向急驰而去。
他们不晓得,就在他们走后的一个时候,全部淮安城如同被人捅了马蜂窝似的,一队队军队俄然将城门封闭,数队马队飞奔出城,到处搜索,不过,等马队搜到曹家集时,他们已经走了半天的时候,这半天时候,足能够让淮安城马队的搜索毫无用处。
不过,夏完淳却从没有感觉本身钱不敷,在夏完淳看来,银子够用就成,花掉的数十两金子是不测之财,一点也不消心疼,倒是二姐说好二天就来却还没有瞥见身影,让夏完淳担忧不已。
夏完淳实在早已晓得答案,只是要姐姐确认一下罢了,丙戌年七月十三,就是四天前,那两人公然收了田鲁生的银子,短短两年时候,经田鲁生之手送出去的银子竟然不下七八十万两,而朝廷一年在盐税上的支出也不过四五十万两,蛀虫,真是大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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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年玄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