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恍忽以后,明玉感受本身脚下一重,再展开眼睛时,身前已经是一间简朴的青砖小屋,四周绿郁葱葱,几间类似的屋子也漫衍在这片稀少的树林当中,蜿蜒的石子路将各个屋舍连着一起,远远通向林子以外,而每一间屋子前面皆有一个新入门的弟子。
项明玉寻了半天,还是没有再看到孙鸣缇的半个影子,她越走越远,垂垂深切林中而不自知,身后的张依璐见状,正欲现身劝明玉回屋舍,一个男声俄然传入耳中。
“我倒是没有传闻我们栖霞有这么一号人物。”赵长卿见她当真的模样,并不似在这信口开河,他只得摸着下巴细想了一下,答道。
“周漱玉!”赵长卿内心默念一遍,算是记下了。
“你寻得但是张鸣缇?”衣裳破空之声,一袭白衣自树端而下,青丝玉簪,玉面持剑,带着和煦笑容,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俊朗少年,那人眼中透着疑虑,“不知你找我张师弟何事?”明玉只觉面前白影一闪,面前便多了此人,虽像是诘责,却又给人一种暖心之意。
“你师父?”赵长卿不由好笑,不说此子方才入门,她堪堪练气三层的修为,又何来师父?
明玉闻言大喜,方才的烦闷顿时一扫而光,赶紧问道:“那你认不熟谙我师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来见我师父的!”师父?躲在树后的张依璐不由在想,这乞丐丫头莫非还是与栖霞派素有渊源?
但是明玉四顾皆无那人的身影,只余耳畔孙鸣缇最后的那句“再见”,其他新弟子多数进了屋内,而明玉在原地找不到那孙鸣缇,只得沿着石子路一起寻着,几个尚未入屋的新弟子,见她孔殷的模样,不由有些迷惑,但也不知所谓,便连续出来屋舍了,唯有西边角落那间屋前的张依璐微蹙秀眉,她踌躇了一下,便拖着疲怠的身材,悄悄跟在了明玉身后。
明玉当真道:“我想探听一小我,这你也晓得吗?”
明玉听了这话,有些微恼,她大声喊道:“我有师父!他叫周……!”不对,师父交代过不能向别人提及他的名讳,明玉将到嘴边的后两字生生咽下,她看着那人,只得摇了点头,想了一下,又不甘心肠说道:“他喜好喝酒,每天拿着一个大大的酒葫芦!我是有师父的,他就在栖霞派里!”
“你应当是刚入门的弟子吧,尚未拜师,何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