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死得不明不白,怪不得怨气那么重。”秦思俏心不足悸地深吸了一口气。
“嗯!清楚是有人在身后推了他,此人会是谁呢……”秦思俏深思道。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世人都觉得她定是睡下了,里边却传来花雨棠衰弱的声音,“请……”
公鸡打第一遍鸣时,秦思俏就翻身起床,可贵的,苏兔没有比她起得早,也适值展开眼睛。
“大人,要为小人昭雪冤情哪……”那阴测测的腔调将秦思俏唤回到实际中来。
“雨棠女人果然在此处,看来我们猜得不错。”秦思俏欣喜地说。
“秦思俏!”杨续从车内探出头来叫住正要跳脚的秦思俏,“稍安勿躁。”转而对那位衙役和颜悦色地开口道:“我等与雨棠女人了解,听闻她受了黥面之刑,劳烦这位官爷通融通融,让我等探视一番。”
江飞燕开口道:“哥哥他出远门去了。”
送走了宋子昭,秦思俏回到屋子里筹办和杨续、苏兔阐发案情,却见杨续脸上暴露吃力的神采,严峻地看向他的膝盖,“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杨续神采还是安闲不迫,却用开打趣的口气说:“爱说蜜语甘言的,十有八九是个负心汉。”
杨续笑着摇了点头,“没想到卢志勤会是如此惨状。”不着陈迹地岔开了话题。
“不,他待花雨棠并非经心全意,起码不像花雨棠待他那般热诚。”
江飞燕推开房门,四人放轻了脚步进了屋子,只见这屋子里窗明几净,一点儿不像武学世家,反倒像是哪位令媛蜜斯的内室,看来是专为花雨棠筹办的。墙上挂着几幅书画,屋里香气环绕,到处摆放着盆栽,种了好些素净明丽的花草。绕过“梅兰竹菊四君子”镂雕屏风,只见一张古琴置于案前,中间一尊错金狮耳香炉正披收回淡淡的紫烟来,闻来沁民气脾。
“哼!狗眼看人低!”秦思俏气道。
“别吐啊!忍一忍!”秦思俏翻开房门把宋子昭往外推,如果让他吐在这里,她同苏兔就惨了。
宋子昭率先开口道:“我等此次不请自来,还望江女侠包涵。”
杨续笑道:“秦捕头深藏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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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这话的意义是……花雨棠已被人接走了?”杨续问道。
秦思俏和杨续对视一眼,开口问道:“案发时除了你和钱老板,另有何人在场?”
江飞燕听闻四人前来,亲身相迎,看起来表情不错。
“敢问这位官爷,芸海阁的雨棠女人可在衙门内?”秦思俏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秦思俏本就烦躁不安,这衙役恶语相向,闹得她直想撸袖子。
“苏兔!”宋子昭抚着额头拉开门帘,朝驾车的苏兔吼道:“你如何驾车的?”
宋子昭也是窝火:“一个小小的衙役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为了埋没行迹,定要办了他!”
“你这是练过铁头功吧!”杨续嘴角含笑,说完就翻开门帘安闲地下了车,那里看得出腿上有伤。秦思俏听出了杨续的嘲弄,摸摸脑袋却一点也不活力,内心还在迷惑,已是人间芳菲四月天,杨续的手如何是冰冷冰冷的……
幻象瞬息间随之消逝……
“小人不想下天国……大人救我,救我!”卢志勤说着痛苦地抬头朝天,四人这才发明他被头发遮住的半边脸已所剩无几。
杨续看向秦思俏,“你觉得花雨棠跟着卢志勤就真的能现世安稳、光阴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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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花雨棠本来能够像浅显女子那样,去过浅显幸运的糊口,现在却只能毕生闲坐于深宅大院,怎能算得上是好归宿呢!”秦思俏想到私奔那夜花雨棠对自在糊口的神驰之情,就替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