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杨公子说得是,目前有酒目前醉,你也莫要感慨了。”江飞燕开口道。
“主子也劝女人,可女人不听,执意要为四位践行。”小六子神采不似作假。
世人回声举杯,苏兔先行饮下一杯,三人跟着一饮而尽。
“江女侠操心了。”杨续淡淡一笑。
杨续全然不顾花雨棠,持续娓娓道来:“江女侠担忧仵作验尸还特地引狼群毁了尸身,实在高超,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人在做,天在看!用飞花决杀两个不懂武功的人……实在是大材小用!”
“不知上辈子我是造了甚么孽……落到本日这个境地,我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这张脸!”花雨棠面上有视死如归的断交。
“你算是做了精确的决定。”杨续朝舱外瞟了一眼,“江女侠的意义呢?”
走着走着,外边的喧闹声垂垂大了起来,秦思俏猎奇地探出头向外望去,本来已经到了河边,只见一溜的彩灯高挂在树上,照亮了整条街道,如同白天,人们在岸边赏灯玩耍,好不热烈……渺渺丝竹声,声声入耳,秦思俏顺着声音向河面望去,河上波光粼粼,风景旖旎,一艘艘张灯结彩的画舫漂在河面上,船上男女或凭或立,觥筹交叉,欢声笑语……秦思俏叹了口气收回视野,那里有表情享用这曼妙的夜景。
“江女侠的打算果然周到。”杨续冷不防地开口道。
“已经在画舫上了,秦公子去了便知。”
花雨棠看着秦思俏冷冷地开口道:“如果不是他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会对他痛下杀手呢……”
里头走出一人,恰是一身素白便服的江飞燕,“你们可算来了!”
“你们主子现在那边?”秦思俏开口问道。
四人相互互换了眼色,均是半信半疑,但不管是否鸿门宴,他们这趟也是去定了。
杨续面上亦有些不忍,攥着秦思俏的手又紧了几分,硬下心肠问道:“卖身契安在?”
花雨棠破涕为笑,笑中埋没着太多酸楚与无法,“雨棠献丑了,来,我敬四位一杯。”说着拿起桌上的杯盏。
“有劳了。”杨续拱手道。
“他死了以后,从他身上找到的……”
秦思俏闻言内心一惊,由心中生收回一片寒意,刹时遍及四肢百骸,哑口无言地看着花雨棠。她所说的这些可没有在卢志勤的幻象中见到……
“那是为何一点情分不留?”
花雨棠眼含泪水惶恐失措地看着杨续,仿佛他是甚么可骇的怪物。
“我等觉得雨棠女人抱恙,此事便作罢了。”
花雨棠面色悲怆,嘴唇不住颤栗着,“我待他一片至心,他却弃我如敝履!”眼中尽是痛恨。
“此事与飞燕无关!”花雨棠俄然冲动起来,“满是我一人所为!”眼中神采非常果断。
“你从未出过城门,怎会晓得山上有狼窝,你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杀死一窝小狼。”杨续一字一句,核阅的目光看得花雨棠心惊胆战,“除非……你有一个好帮手,那人武功高强,对山上的环境非常熟谙,又能出运营策,还非常讲义气!”
秦思俏挨着杨续坐下,心内里直打鼓,都这节骨眼上了,两人还在装模作样,不知花雨棠哪来的闲情逸致操琴,幸亏杨续一脸兴趣盎然……
“吁……”马车回声停下,四人下了马车,昂首就见一艘黄漆的画舫停靠在岸边,雕梁画栋,非常富丽。
花雨棠慌道:“是我将亵衣放进狼窝,杀了几只小狼,引狼群害死了卢志勤,钱来是被卢志勤杀死的!”
“雨棠女人谈笑了,彻夜我们有耳福了!”杨续展开折扇坐在花雨棠正劈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花雨棠眉眼间饱含深深的痛苦,沉默很久,终究开口道出事情原委,“私奔后,卢志勤发明我身上既无卖身契,又无多少金银金饰,就俄然变了神采,对我一通呼喝……带着我往巷子上了山,不肯再往城外走,甚么海誓山盟、不离不弃的信誉皆是为了利用我的财帛罢了。”花雨棠说着满脸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