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间酒楼如此吃香,几人正欲另寻他处,却听二楼有一男人的声音传来,“四位如果不嫌弃,可与鄙人同桌。”
“我看此处甚是不错!”宋子昭停下脚步,指着面前一座都丽堂皇的酒楼道。
秦思俏这才回过神来,摸摸肚子,早就饿瘪了,“我们快些找间堆栈吧。”她还记得在许官城找堆栈快把两条腿跑折了,而这里的人比许官城还要多。
“右!”苏兔毫不踌躇地往右边走。
秦思俏瞪了宋子昭一眼,“我那里像猴子了!”
“风景虽好,也要先祭了五脏庙再说。”杨续笑着催促秦思俏。
秦思俏一看,还真是,再看右边,高高的围墙后边是零散几栋民宅。站在这么斑斓的处所竟然还能考虑到这些,不愧是苏兔,面面俱到,百密而无一疏!不过……那些黑衣人应当不会追到这儿来吧……秦思俏想到此处不由得严峻起来,谨慎地看向四周,一时候草木皆兵……
“谁啊?”秦思俏猜想是店内小二。
四人不好拂了那人的意,又有些猎奇之心,遂决定应了那人。
“满了?”宋子昭不解地指着内里的空桌问,“那不是吗?”
四人落座后又唤来小二添了很多好菜,酒过三巡,秦思俏对这二人已有了很多体味。他们兄妹两都是武林中人,男人叫做江威,女子叫做江飞燕,从宋子昭和杨续二人的神采言语中能够看出,江家在武林中的职位不容小觑,并且是令人敬佩的王谢朴重。没想到刚来丽城就能赶上这等人物,叫秦思俏好不欣喜。
秦思俏透过人群向四周张望,青石板路平整宽广,中间马车穿行,两边行人络绎不断,街道旁茶肆酒铺林立,再向远了望去,江南特有的小二楼鳞次栉比,马头墙上挑着飞檐,掩映于花红柳绿当中,青灰的瓦、红色的墙、红的花、绿的叶……分外明艳,这里的人透着一股与此处风采极其符合的慵懒与和顺,那街边小摊上的呼喊声分歧别处,一声悠长低垂的调子在空中打几个转儿又悄悄落下来,末端拖出一个长长的余音来,说是歌颂仿佛更加贴切。在商店前还价还价的大女人小媳妇提及话来软糯娇娆,白纱衣绿罗裙,个个云鬓花颜,走起路来轻巧文雅,那一双小巧绣鞋不时奸刁地从垂至脚面的裙摆处探出来,女人们蓦地回眸一笑,皆成风景,看得秦思俏目不暇接,几步路走了足足有半炷香的工夫。
待秦思俏被窗外鸟鸣声唤醒时,已是酉时。她起家推开雕花木窗,窗外一片鸟语花香,顿觉神清气爽,这几日在飞云号上的疲惫也一扫而光。秦思俏伸了个懒腰兴冲冲地跑下楼,走到回廊上转悠两圈,又跑到水池边逗逗小鱼,一小我玩得不亦乐乎。
“出门?”秦思俏立即转怒为喜,“上哪儿去?”
四人跟着人流下了船,到了船埠上,双脚踏上地盘的一刻,秦思俏油但是生一种结壮安稳的感受,这几天在船上漂着,产生了那么多事,心一向悬着。
“客长里边请!”小二乐呵呵地引四人上了楼进了一雅间。
“饿了吧?给你的!”
不过……这回秦思俏猜错了,宋子昭当前带路,兜兜转转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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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那里!兄台慷慨豪放、气度不凡,我等不堪幸运。”宋子昭抱拳道。
宋子昭本日一身冰蓝直襟长袍,不若常日的富丽繁复,却简练大气,一举一动尽显风骚。杨续则是矩领窄袖长衫,烟灰的底上有银线勾画的蝠纹,腰束暗红玄纹宽腰带,身姿矗立,风采卓然。两人在街上举头阔步,一起上惹来很多年青女人秋波暗送,可宋至公子只顾东张西望地寻觅美食,杨大人又目不斜视、神情冷酷,徒留几声感喟,芳心碎了一地。恐是沾了这两位美女人的光,竟然有几个女人朝着男装打扮的秦思俏抛媚眼,闹得秦思俏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