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身边阿谁叫初蕊的丫头来通风报信的,说是我走后不久女人就同鸨母吵了起来,鸨母似是逼着女人做甚么事儿,女人不从便被拘了起来。我再去芸海阁便见不着女人了,我担忧女人安危不敢与那鸨母来硬的。”
“你可知所为何事?”江飞燕沉着地问道。
“这哪成!这条路可不短呢,前边另有几条岔道,就是本城人也常常走错道绕远路。”江飞燕热情地解释道。
锋芒莫名其妙地指向了宋子昭,江飞燕只等着宋子昭点头,秦思俏在一旁看着真为他捏了把汗。
秦思俏看着杨续,脸上笑容更加光辉,“太好了!我们快去芸海阁吧!”说完冲身后的苏兔和宋子昭用力招了招手,催促他们抓紧时候掉转马头。
杨续愣了一下,对秦思俏摇点头,“未曾比较过。”心想:我在你内心边就是个会操琴的神棍?
眼瞅着日头西斜,前路漫漫,行人也垂垂希少。只听身后传来阵阵短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朝他们这边过来。五人将马匹驱至路边,给来人让出一条路来,没想身后有人叫唤道:“少主!”
“鄙人送诸位一程!“江飞燕虽不能达用心愿,礼数却还是不偏不废,尽显大师风采。
江飞燕拽起缰绳掉了个头,扬手一鞭绝尘而去。
“不消!不消!苏兔身材健旺,能够骑马!”宋子昭仓猝打岔道。半晌工夫,他已是一身盗汗,现在如果让苏兔悟出来还得了!
“你叹甚么气呢?”秦思俏问到,“花雨棠的琴技有那么高吗?”
“当真!当真!没题目!没题目!”
“这又何妨,玉衡山离此处不远,鄙人遣人送四位一程,快马加鞭,毫不迟延!”
“啊……哈哈哈。”宋子昭笑得晦涩,“这……恐怕不风雅便。”
“两人算是互为知音了,飞花决固然出色纷呈,江飞燕却舞出了萧瑟之感,她这份寥寂之情花雨棠是懂的……”杨续感慨道。
“好吧,你先回,我晚些来寻你!“
“现在总算是晓得江飞燕为何与一妓子相亲厚了。“
表情大好的江威起家道:“那里,高朋远道而来,舍间蓬荜生辉,只可惜不能多留诸位几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保重!”
“马匹倒是多得很,只是此去另有一段山路,多有颠簸,苏女侠的身子……”说着欲言又止地看向苏兔。
“哦?”江飞燕较着不信赖,绕过宋子昭盯着苏兔道:“苏女侠定力不凡,鄙人佩服,还望以武会友,恳请苏女侠指教一番!”
四人清算好行李分开白鹿苑,又回到江宅大门前时,江飞燕已经牵了马匹等待多时,“鄙人送诸位出城!”说完萧洒地翻身跨上马背,表示他们回马车上坐。
“在我那儿待着。”
“是送归去了!可芸海阁的鸨母将女人拘了起来。”
“可惜……花雨棠沦落花街柳巷,糟蹋了一名才子啊!”宋子昭叹道。
江飞燕转头一看,“小六子?”神采仓促的恰是江飞燕的长随小六子。
也罢……被这丫头牵着鼻子走也不是头一回了,不尽是为她那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公理之气所传染,只是……也看不得她蹙眉的模样……
苏兔被这眼神看得一激灵,心中迷惑不安,再回想天井中的一番话……
江威忍不住开口道,“你这丫头!如何那么没眼力见呢!”说着瞄了瞄苏兔又瞄了瞄宋子昭。江飞燕一脸茫然,全然不知兄长的意义。一旁的花雨棠倒是看了出来,毕竟身处青楼,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她凑到江飞燕身边私语了两句,江飞燕脸上的神采却更加迷惑不解,坦直地开口道:“难不成宋公子是怕我伤了苏女侠?参议技艺向来点到为止,宋公子还存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