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
秦思俏内心正担忧,却见床上的人动了动,朱细细渐渐展开了眼睛,秦思俏欢畅地上前握住了朱细细的手,冲动地说:“你可醒了,我都急死了!”
“呼……”秦思俏长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土郎中治傻了。“这是在我房里,你昨晚半路跟着我,我觉得是歹人,就……把你敲晕了,真是抱愧。”
……
顾清风神采一沉,他刚被杨续骗走了那么多,现在又狮子大开口,他可真是抵挡不住了,但这钱关乎性命,不得不花,他只好硬着头皮应道:“大人放心,给小人几天时候。”
知县斜着眼睛望向顾清风,只见顾清风从袖口取出了一叠银票,正欲往知县怀里塞,却被知县用手臂挡了归去,“这使不得!”
“不谢……是我过分鲁莽,打伤了你。”秦思俏心想这孩子太不经打了,到现在脑筋另有点懵啊。
朱细细终究转过脸看着秦思俏,“大人……我这是……在哪?”
杨续收回刚敲了秦思俏脑袋一记的手,“我是敲醒你,谁教你这么盯着我看的,眸子子都瞪出来了。”
杨续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装,杨续的确是没有睡着,见她过来想逗逗她罢了,她活力的模样实在风趣,常日里老是一副老成模样,这时候才有点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
杨续没反应。
“知县?估计没少从顾清风那儿捞油水,能查出甚么呀。”秦思俏翻了翻眼睛。
“我……就是见着大人在杜家四周,想问问大人来做甚么……”朱细细说着喝了一小口水,脸上又暴露痛苦的神采。
秦思俏固然活力,但是内心倒是轻松了很多,“你够了没…………”
顾清风正烦躁的在书房踱着步子,只见有人来报,知县大人已到顾家后门。
“你昨晚跟着我有事吗?”秦思俏端来一杯温水。
“这……”知县眼睛转了转,“都城的大官可不止我这点胃口,你觉得他们会在乎这点银子?”
知县闻言腰更弯了,“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实在小人早就看出顾清风不是甚么君子君子,早就想跟他划清边界了!只是碍于他是我们金良城征税大户,这才……一念之差,还请大人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小,让小人将功补过。”说完哽咽着就要下跪,被前面站着的苏兔用刀柄从衣领一提溜没跪成。
“就是……就是你敲我头来着!”
“嗯……你找我有事?”杨续放动手坐直身子看着秦思俏。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那晚的小山坡……
顾清风等知县转成分开,神采大变,“呸!狗官!”顾清风走出棠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门静了好一会儿才规复。看着富丽如往昔的顾家,顾清风挺直了腰板,把肝火和怨气都吞下去,还是还是阿谁神采奕奕、八面小巧的顾老板。
朱细细坐起家,眉头一皱,一只手抚着后颈。秦思俏见状更是惭愧,“你脖子受了点伤,已经让大夫看过了,没甚么大碍,用点药就能好。”
“朱细细?你没事吧……别吓我啊!”秦思俏说着晃了晃朱细细的肩膀。
杨续挑了挑眉,是说这件事……
知县连连感喟点头,“我来是要奉告你,这几日你就老是呆在家里,也不要会客探友,特别是有官职的,官商勾搭但是大罪啊!”知县说完就要往外走。
“顾清风至今还没暴露甚么马脚,究竟要如何让他认罪啊?”秦思俏皱着眉头。
“我动手重了?”杨续语气俄然驯良起来。
“哼。”杨续竟笑了起来,“之前是统统人提心掉胆地过日子,现在是一群人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秦思俏,你说,我是害人还是帮人?”
……
“无礼!”杨续语气严厉得很,唇边却挂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