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俏正要上前,却被杨续伸手拦住,“顾老板好悠哉,大朝晨的就有如此雅兴。”杨续笑道。
“你行刺亲弟,莫非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安吗!”秦思俏怒道,这话是替骸骨未寒的顾明朗问的。
顾清风阴鸷地盯着秦思俏,“哼,女人可不要血口喷人,拿不出证据来但是歪曲罪啊!”
“你家主子顾清风是否交代你对朱细细动私刑?”
“呸!”秦思俏实在是忍不住了,“秘方已经被你抢了去,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们不过是几个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过客,受人之托,鸣不平之事罢了。”
“受何人所托!”
几个捕快“蹬蹬蹬蹬”跑至二楼就要拿人,顾清风一甩袖子,冷冷地说:“我本身走!”说着整了整衣衿,举头挺胸地往楼下走去。
“是啊,只可惜顾明朗蒙冤而亡,死不安宁,几次托梦于我,只好吾等活着的报酬他讨回公道了。”
“是草民一人所……为。”
太阳高悬在天空,顾清风被刺目标阳光照得一阵晕眩,他定了定神,倨傲地走下台阶,人们主动地让出了一条路来,被甩在身后的知县脸部抽动着,在世人面前也不好发作,毕竟他在顾老板那边揩了很多油水,就没命人押着了,算是最后给顾清流行个便利。
“那顾明朗呢?难不成也是顾家一个微不敷道的下人。”杨续似是也懒得和他弯弯绕了。
“你们这些怪力乱神的伎俩骗骗三岁小孩还差未几!”顾清风嘴上说着不信,脊背却一阵发凉,放在木栏上的手微微颤栗着。
“案犯顾清风,你可知罪?”
“那朱细细还不晓得为了甚么死的呢!说不准是被火烧死的,被烟熏死的……这笔帐可不能算在顾某头上!”绝口不提顾明朗。
“官府我自会前去申明,朱细细是我家自小豢养的丫环,这金良城有一半人都晓得。按律法,我顶多赔点儿丧葬费,你们不就是想再多讹我几两银子么。”顾清风不为所动,他是拿准了杨续他们没有证据。
顾清风的脸俄然阴沉了下来,“你们一群外人,不过是求财,何必管别人家的闲事。”
“你胆量不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暗害别人!”知县啪一下,差点没把惊堂木给拍碎了。
“是小民的仆人赵前。”顾清风压根都没有朝赵前看一眼。
秦思俏不解,朝顾清风细心一看,顾清风脸颊微红,眼神迷离。他们在外边那么大动静,此人竟坐在内里喝小酒!秦思俏真不知是该骂他无耻还是佩服他淡定。
“顾老板此言差矣,财帛乃身外之物,我等要管的可不是你顾家的闲事,而是性命关天的大事。”杨续面色沉寂,不紧不慢地说道。
几个捕快愣在那边看着杨续。
好一个刁猾的顾清风,这时候还想倒打一耙,不过他也算聪明,猜到是面前这几人放的火,只不过太自不量力了,藐视了秦思俏他们,仍觉得本身能摆脱得一干二净。
“雨竹楼的酒恐怕还难以称得上是美酒。”杨续也不焦急,持续和顾清风“闲谈”着。
“啪!”顾清风又怒又怕,一掌拍在身侧的木栏上,“你们多次三番戏耍于我,到底是何用心!”
“既然无罪,为何要藏于雨竹楼内。”
“大人……满是草民……一……一人所为,是……草民一时……失手……”
“草……民……知罪。”
见他毫无坦白的志愿,杨续摇点头,微不成闻地叹了口气,“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是替顾明朗送给你的。”
“大人,赵前是寒舍看家护院的一个下人,今晨,几位俄然突入雨竹楼,赵前误觉得是贼人才会脱手。”顾清风还是有条有理,娓娓道来,实在是个不好对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