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齐贵妃诞下了先皇的宗子,母凭子贵,当时中宫空悬,本就极受宠的齐贵妃便顺理成章擢升为皇后。”
秦思俏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着。
杨续点点头,“和苏兔身上所中毒药是一样的。”
“不过当年为其诊治的两位太医,此中有一名尚在人间,已经八十多岁了。他还记得那位常在死前的症状。”
秦思俏感觉此言有理,“哎!事情太庞大,只要等着小桃子了……”
“别慌,我已让宋子昭去办了。”
“你且送去。”
“这可就难办了,皇太后宫里的事,谁敢去查呢……”秦思俏不由得建议了愁来。
杨续点了点头。
“上吐下泻、腹痛难惹、浑身痉挛、堵塞而死……”
“你干甚么呀……”秦思俏一骨碌从榻上坐了起来,“头发被你弄乱了!”
秦思俏闻言舒了口气,“杨续,你说我这鸣冤鼓不会真不灵了吧,好久都没有响了。”
“恰逢皇子出世,普天同庆,举国欢娱,先皇以为此事不吉利,便草草葬了,隐而未发。”
“呵……”宋子昭嗤笑道,“真是盘古开六合的头一遭,她这是胆量太大把心眼给挤没了吧!”哪家未出阁的大闺女会在男人的住处睡成死猪啊!这床是能随便爬的吗!
苏兔上前一步。
杨续摇点头,“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却查出了那位常在的身份。”
“有动静了?”宋子昭凑到密函前。
杨续见她懒洋洋的,一点要起家的意义也没有,问道:“睡饱了?”
“连陛下也动不得仁寿宫,别说太子殿下了。”杨续有些无法地摇了点头。
杨续点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将手中密函刹时揉碎了,又快速挥笔写就一封复书,“苏兔……”
“你若犯困就先归去躺着吧,一会儿叫你。”杨续头也不抬地说,一心二用的本领不知是否司马大人传授的。
秦思俏脑筋里一团乱,司马太傅是清查此事才会无端失落……究竟是甚么奥妙能让他几十年来耿耿于怀呢!
“两人不会是想殉情吧!澄观死了,郡主这边也……”
“哎……我如何睡着了……他们呢?”秦思俏躺在榻上眨巴着眼看杨续。
“你脑筋里都装了些甚么乱七八糟的。郡首要殉情又怎会承诺与孟乾的婚事呢!”
秦思俏闻言低头沮丧地说:“这可如何是好,好不轻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
秦思俏托着下巴道:“我想……阿谁常在必定是晓得了甚么被灭口了……你如何看?”
“嗯……”杨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密函,仿佛正看到要紧处,得空顾及其他,遂含混地应了一声。
秦思俏诚恳地摇了点头,她还能再睡个一天一夜。
“翻查太病院的卷宗却一无所获,年代长远,东西都不在了。”杨续娓娓道来。
“杨续,你就没听你徒弟提起过吗?”
“名叫范云儿,秀女落了选,被齐贵妃收做宫女,后被先皇临幸了一次,封了个常在。”
杨续和顺地笑了笑:“当然!”
“有些甚么?”杨续用心问道。
“她?”杨续深思半晌,缓缓开口道:“也是个不幸人……”
“秦……”杨续正想着秦思俏今儿如何这么温馨,扭头却见“鸠占鹊巢”、睡得正香的秦思俏,不由莞尔。
杨续微微蹙眉,“我已让苏兔复书,让太子殿下务必查出那两个疯颠的嬷嬷是甚么身份,她们必然是知恋人。”
“唔……”秦思俏被钟声敲醒了,在榻上伸了个大懒腰。
见杨续又自责起来,秦思俏安抚道:“我们手上可有很多线索呢!已经离本相越来越近了,等我们破了这案子,揪出幕后黑手,救出司马大人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