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可有哪儿不舒畅?”
“秦女人身材健旺,规复得极快!”
“杨公子?”
秦思俏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四月俄然愁眉苦脸,声音进步了好几度,“公子的伤势可严峻了,整条手臂都是血!”
“我家蜜斯说如果再晚半天,这条手臂怕是再不能舞刀弄枪了。”
“秦女人醒了?”
秦思俏非常不甘心肠址了点头,闭上眼一鼓作气地将汤药全数倒进了喉咙里,苦涩的味道在喉头翻滚,难受得秦思俏差点儿吐出来,五官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四月见了“扑哧”一声笑道:“习武之人还怕喝药呢!我还当秦女人是个女中豪杰哩!”
“我本就是个大夫,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何况我们那么有缘,秦女人不必言谢。”宁小雪笑着坐到秦思俏床边,伸手给她评脉。
“小雪女人甚么时候来的?”秦思俏问。
“给小雪女人添费事了,听四月女人说,你一宿没睡。”
“嗯!”秦思俏下认识地点点头,随即认识到此举有些太厚脸皮了,“不!不!还……好。”
秦思俏暗想:那是因为有女人在跟前,怕丢脸硬撑着……
秦思俏一看脚踝处,还真是,惭愧地开口道:“我睡得太沉了……”
“我们那是运气!”
“小雪女人?”秦思俏睁大了眼睛望向面前楚楚动听的宁小雪,她一身白衣赛雪,腰间系着鹅黄色的丝腰带,勾画的杨柳细腰不堪一握,肌肤晶莹剔透,正含笑着望向秦思俏,比在船上时还要美上几分。
四人当即明白他们眼下有多狼狈,杨续开口道:“我们在玉衡山上先是碰到了草寇,后又为猛兽追逐,九死平生,一言难尽哪!”
“快快请进!”宁小雪担忧地点点头,冲身边的丫头说:“四月、绮云,你们速速筹办,我要立即为四位医治!”
秦思俏此话一出,四月俄然气呼呼地开口道:“那位苏女人也不晓得是如何了,死活不让我家蜜斯查验伤口,别说疗伤了,碰都碰不得!只拿了一大堆药走。”
那小丫头犹踌躇豫地摇了点头。
秦思俏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便不再客气,“那就多谢小雪女人了……可四月女人说我的脚不能下地……”
“嗯……诶?”
秦思俏挣扎着要起家,却被四月拦住,“你这是做甚么!可不能下床,你两只脚都肿得有拳头那么大,蜜斯说了,如果不好好躺着,再伤到哪儿可要瘸了!”
“我看是缘分!”
“秦女人莫急,我们一边用饭,一边等着他们,想来是下山去了。”
“她中毒了。”
“秦女人别听那丫头的,芝麻经了她的口都能变成西瓜!”
秦思俏老诚恳实地躺下身,不知是因为太累了还是汤药的感化,她脑筋晕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可这一觉睡得很不承平,一会儿梦到被追杀,一会儿梦到杨续受伤,担惊受怕、惶惑不安……
秦思俏不明白四月甚么意义,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又要喝苦口的良药了……没过一会儿,四月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来,“女人快趁热喝了它吧。”
“小雪女人是华佗活着,我等真是福大命大!”
“女人,你醒了?”四月笑吟吟地说,将手中的面盆放在一边,走到秦思俏身边。
“是!”秦思俏点点头,“他在那边?伤势如何?”
“没错!是缘分!”秦思俏点头道,二人走到厅堂坐下。一张古朴高雅的圆桌,四周放着五把四角椅子,有两个丫头站在厅内候着,秦思俏未曾见过。见到宁小雪,一个小丫头上前问道:“蜜斯,能够开席了。”
“来了一会儿了,脚上又换了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