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顿时,浩繁族人下跪高呼喊道,大巫祝闻见,赶紧抬手拭去泪水起家奔下祭坛,一把抓住夜羽,二人同时朝着长晞双膝跪倒,大巫祝沙哑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夜羽是无辜的,你们放过他。”
夜羽痴痴地看了大巫祝一眼,伸手泯去她眼角的泪水,不由苦笑一下,旋即目光凝集在轻凝身上,俄然,她抬手取下了发髻上的凤冠,随后竟是扔在地上,缓缓移步,走下祭坛,走向轻凝,待瞧得她双目圆睁、似有不甘的模样,她心中如同万千虫蚁不竭蚕食普通,好痛!好痛!!
一道凄厉又锋利的声音突地从夜羽喉间收回,仿佛震惊四野,且非论场中凡人,就连长晞以及几位巫祝都是连连色变,轻凝更是俏脸惨白,大巫祝仿佛满身有力地倒在祭坛,眸含泪水地看着夜羽,本来抬手想要禁止,可惜……
是诛戮!是仇恨!还是叛变?!
“我……”四巫祝千万没想到五巫祝此次竟也同意严惩,后者那番话更是令她难做,旋即不免气道:“此事究竟如何,轮不到我等做主,统统仅凭族尊发落!”
此时,长晞瞧得她神采忽白忽青,不由得想起今早飘絮说甚么本日会是她们母女报仇雪耻之时,她本来对此话还一头雾水,但目睹此景,蓦地明白了些甚么,当下,脸上暴露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轻凝,本尊知你遭遇丧母之痛,但本日是族内祭祖祷告之日,非常昌大,由不得你在这胡言乱语,若然便以族规措置。”
轻凝撇了撇嘴,嘲笑道:“姨娘你慌甚么?难不成事到现在你还要再坦白吗?”
见状,四巫祝仿佛内心被拧疼普通,忍不住开口道:“族尊,大巫祝固然罪孽深重,但夜羽毕竟是无辜的,此次若无他奋不顾命相救我们,羽蛇族怕早早完了,念在他于羽蛇族有不世之功,可否两两相抵呢?”
闻言,长晞与几位巫祝吃了一惊,三巫祝随后猜疑地看向夜羽腕上的守宫砂,细看半晌,忽地探脱手掌,一团好像水波般的蓝色光晕飘掠而出覆盖其上,紧接着,那颗似红豆大小的守宫砂顿时化为鲜红的水珠从腕上缓缓滴下。
三巫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笑未笑道:“四巫祝,你说这话未免太太轻巧了吧?大巫祝身居高位,却行轻易,此为一罪!法律犯法,罪加一等,此为二罪!珠胎暗结,生下孽种,此为三罪!颠鸾倒凤,瞒天过海,此为四罪!如果真让夜羽嫁入蛮刹,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倘若蛮刹究查起来,让我们羽蛇如何做?一己之私,罔顾族落,此为五罪!这般恶果累累,岂能轻言宽恕呢?”
“还望族尊大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这时,场中统统人的目光,再度不成制止的会聚在夜羽身上,长晞瞧着她面色恍忽,不由狐疑大涨,旋即对着三巫祝使了个眼色,后者顿时心领神会,当即走畴昔抓住夜羽皓腕,提起袖子,只见乌黑嫩藕上闪现着一颗似红豆大小的印记。
“还望族尊大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音由入耳,大巫祝面色蓦地惨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顷刻,一行泪珠从她双目中滴下。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大巫祝也是一愣,但是她定力自与旁人分歧,颠末一时的惊诧后,赶紧稳定情感,嚷道:“你在那胡说八道甚么?!从速归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夜羽!等着吧,这不过是个开端,你欠我的,我要你悉数了偿!羽魁是我的,至子……也是我的!!”
五巫祝厉声质道:“大姐!!这究竟是怎一回事?何故夜羽的守宫砂会就此消逝?难不成轻凝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