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等着吧,这不过是个开端,你欠我的,我要你悉数了偿!羽魁是我的,至子……也是我的!!”
轻凝细眉一挑,耻笑道:“是吗?劳烦族尊和各位巫祝细心看看,二尊女腕上的守宫砂到底是何物?”
“娘……”夜羽一只手紧握着大巫祝的手,两行热泪滚滚流下。
顿时,浩繁族人下跪高呼喊道,大巫祝闻见,赶紧抬手拭去泪水起家奔下祭坛,一把抓住夜羽,二人同时朝着长晞双膝跪倒,大巫祝沙哑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夜羽是无辜的,你们放过他。”
这一刻!
见状,四巫祝美目蓦地睁大几分,掩着嘴不成思议道:“如何会是朱砂?!”
闻言,长晞与几位巫祝吃了一惊,三巫祝随后猜疑地看向夜羽腕上的守宫砂,细看半晌,忽地探脱手掌,一团好像水波般的蓝色光晕飘掠而出覆盖其上,紧接着,那颗似红豆大小的守宫砂顿时化为鲜红的水珠从腕上缓缓滴下。
“还望族尊大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见状,四巫祝仿佛内心被拧疼普通,忍不住开口道:“族尊,大巫祝固然罪孽深重,但夜羽毕竟是无辜的,此次若无他奋不顾命相救我们,羽蛇族怕早早完了,念在他于羽蛇族有不世之功,可否两两相抵呢?”
“老三,你……”听得如此言辞锋利的语气,四巫祝神采顿时变了变,合法想要开口辩驳之时,一旁的五巫祝俄然冷冷道:“是呀,四姐,你这妇人之仁未免多过甚了吧?大姐和夜羽所犯之罪乃为极刑,底子不能功过相抵,何况此事触及族落名声,更是非同小可,若不严惩,今后我羽蛇族的声望安在?族规安在?!四姐,好歹你也身为巫祝,总不成豪情用事吧?”
此时,长晞瞧得她神采忽白忽青,不由得想起今早飘絮说甚么本日会是她们母女报仇雪耻之时,她本来对此话还一头雾水,但目睹此景,蓦地明白了些甚么,当下,脸上暴露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轻凝,本尊知你遭遇丧母之痛,但本日是族内祭祖祷告之日,非常昌大,由不得你在这胡言乱语,若然便以族规措置。”
闻言,大巫祝死力勉强地保持着最后一丝安静,低喝道:“你开口!!”
“还望族尊大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呼……”大巫祝松开早已被她咬破的下唇,当即呼出一口绵长的寒气,偏过甚看着夜羽,双目含泪地苦笑道,“没事,不管如何,娘都陪着你。”
“我……”四巫祝千万没想到五巫祝此次竟也同意严惩,后者那番话更是令她难做,旋即不免气道:“此事究竟如何,轮不到我等做主,统统仅凭族尊发落!”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大巫祝也是一愣,但是她定力自与旁人分歧,颠末一时的惊诧后,赶紧稳定情感,嚷道:“你在那胡说八道甚么?!从速归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俄顷,夜羽嘴角缓缓浮出笑意,抬手抚了抚轻凝的额头,后者顿时不知以是,却见她清素含笑道:“绵绵仇怨,那边是绝顶……罢也罢也……”
紧接着,全部祭坛顿时乱成一团,即使夜羽边幅多么丰神俊朗,也难抵消他身为男人的身份,更何况羽蛇族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男人,特别是这被无数族人推许,瞻仰的二尊女,竟然不是巾帼而是须眉,这对世人来讲,没有任何事情比此还要荒诞绝伦了,昔日于她们而言的二尊女是多么纯洁,高贵,可此时跟着本相的揭穿,他在世人的形象无疑是轰然坍塌,一去难回。
“住嘴!”大巫祝美目狠狠地剐了她一眼,旋即望向轻凝,那目工夫寒地如同冰窖普通,下一刻,合法她想冲下祭坛恨不得杀了后者之时,夜羽俄然伸脱手掌拉住了她,低声道:“娘,因果循环,我们……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