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出的鬼主张,是这位王爷本身痴顽,我都给您说了,他不顾上面人的劝止,非要在城墙下劝止暴民,他这么混闹,今后如果坐了政我们还不得每天跟着提心吊胆啊,县太爷干脆派了些人,筹算在城墙上煽点风扑灭烧。”
“给夫人存候了,夫人可有甚么话问小的?”
“夫人您说便是,早些年俞大人在栖霞县做县太爷时,小的就是他的亲信。”
“你可真聪明。”
“他去做甚么?”
俞老爷不置可否,这些背后说人好话的,被人抓到把柄可不太好。
“夫人,人给您带来了。”
“俞大人您可明鉴,我们不是造反,是为了登州啊,再说我们哪有阿谁胆儿造反,造反是那些暴民做的,我们这是为了登州,登州当差的少说也有三千人吧,俞大人真的忍心看着我们一个个被夺职了?小的也探听了,这位王爷在朝廷里可不是个好热的主儿,动辄变法,动辄看不惯朝野,你说他如果在我们登州这么一搅合,登州另有将来吗?那些小老百姓更没饭吃了。叫我说,此次暴民就是为了反他的。”
“你们可知这么做,跟行刺没有甚么辨别?”
“你们县太爷是这么说的?”
“是是是,俞大人经验的是,只不过登州顿时就要变天了,说句不好听的,固然换了仆人,但我们当差的还是念着旧,县太爷也说过,我们将来还是要唯俞大人马首是瞻的。”
“小的也忘了。”信差俄然想起来他曾听人说,俞阡的几个女儿也参与了齐王选妃,心下便了然了,俞夫人定然是怕被别人抢了先,以是这女郎还是不细说为好。
俞大人道:“你们都是我的熟行下,我不会捉你们入狱的,只是今后登州是这位齐王的天下了,你们可不要留人话柄。”
俞大人把桌子上的茶杯敲了敲,叫他说话流血分寸:“暴民之乱,环境尚未查明,你这么胡说八道,谨慎被人捉了去大牢。”
“你还是归去吧,他可不是普通的王爷,叫你们县太爷好好共同着。另有,下次不要在我这儿胡说八道。”他这么一说,倒像是个道貌岸然的知府了。
说了七七八八以后,那信差又俄然语气一转:“俞大人,部属说句分歧适的,兵临城下知己,齐王让县城撤了防务,他这么搞,也就是逞个匹夫之勇,连我们这些办事的也跟着遭罪。那些暴民但是不长眼的,他们感觉是我们当官的拿了他们的地盘,就非要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你说,人家正发着怒呢,杀的眼都红了,他倒好一个统管十三州的王爷,恰好给人喂了虎口。”
说退暴民?俞夫人倒也不在乎这些了,她直问道:“齐王殿下带的两小我内里,可有你熟谙的?”
“如何?你们又出了甚么鬼主张?”俞大人有几丝严峻。
“倒也没甚么事儿,只是有几句话要问问。”
“他当然这么说的,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位新来的王,恐怕对我们这些旧当差的也是用不惯看不惯。布政司的那位都担忧他的乌纱帽不保,更何况我们地下这些人。俞大人,我们县太爷看出来了,眼下只要我们这些旧人同系一心,不管谁落了难都相互帮衬,他如果夺职一个,我们就请辞十个,他如果夺职十个,我们就请辞一百,到时候全登州的官儿都被他罢了,他一小我能措置这些差事么?要不是上面的人给他办着差,他连一个村的赋税都收不上来。”
两人出了登州府衙,分坐了两架简便的小轿,去了俞府。
“我们县令本觉得他是带救兵来的,可惜只带了一少年一女郎,他来了还要县令把扼守城门的府兵撤了,他说要说退暴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