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说的是。”
山左流民已经在上西乡胡麻河对岸堆积了数千人,这几日人丁更见增加,情势上有了几分摇摇欲坠之相。
县中上田换海岛荒地,不管胡麻县丞如何做想都是该立即应下来的事情,倒是韩家关起门筹议的时候,韩景明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让人不测……莫不是气到失心疯了?
家翁总念叨无温馨能够修学之地,连乡间都嫌喧华。南崖岛地远人稀,薄有风景,安设在岛上,想来再没甚么可抱怨的事情了。
岛上也有薄田,大可征召些情愿跟从的,留下两千亩地,县丞大人也能暂置流民,分身其美。
送走了白展旗,韩三站在主宅的滴水檐前,看韩庄几进院子里出出进进很多人,都是忙繁忙碌的模样。
流民之患,首在失地。
“这是不要紧的一件,再有就是大事。”
白展旗站在地下一躬身,“姐夫提携家里了,稍后就把这讯息传回本家去,让他们早作筹算。”
白展旗自小在家学里就勤奋,五经六义也是经年打磨过的,何如童生顺利秀才盘曲,考了两轮连头张榜都没出来过。
韩家一番行动,县里人家天然传闻,又不都是傻的,公开里惴惴不安者大有其人。栖霞镇外海也只要一座南崖岛算得上安居之地,再远就没了门路,暗恨韩家脚快之余,心中也只能幸运盼着情势没有设想中那么卑劣罢了。
本身认了命,白展旗却不认做一辈子掌柜,苦求了堂姐白晶晶,走某千户姐夫大人的面子,在司隶织造局的黑衣纵里谋了个差事。
流民滞留的动静已经送去府郡,县中各地的乡绅大户也都筹办了很多粮米施助,只是临时挡得了面前,必然稳不住今后。
无恒产者无恒心,作歹太少顾忌,一旦点起厨子,横下心来作死的怕不要有太多人数。县中可号召多有田产者,一亩地多雇上一二人安设,流民数量就能减去好多数目,再网罗县中无主的河滩山地,又能安稳下来好多人数,流民之祸自解,处所也可安靖。
以是,有甚么功德当姐夫的总忘不了小舅子,小舅子也安放心心的跟着姐夫闷头做事,这一次喊过来,必定是又有功德了。
那就等着看流民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