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就算李元庆和陈忠想保存气力,倒是也必须直面岳托的威胁。
张盘当然深深了然这一点,在早些时候分别战利品的时候,他决计对李元庆和陈忠两部多做了一些倾斜。
固然三部兵士都没有照顾各种军需,但此时正值夏末,气候适合,即便没有帐篷,人体也能接受。
不出李元庆所料,次日朝晨,马蹄声雷动,起码有5个牛录的兵力,从各处赶过来,与岳托的主力汇合在一起。
张盘更不必多说。
张盘道:“元庆,岳托已经跑了,我们出去找他打正面,恐怕很难啊。”
长久的调剂以后,后金军率先有了行动,三个牛录,近千马队,如同一阵旋风,猖獗的冲着明军这边打击过来。
这场仗,该结束了啊。
张盘不敢怠慢,赶快令长枪兵和刀盾兵迎敌,身后弓箭、鸟铳各种长途火力,冒死朝着后金军马队投掷畴昔。
到了这个程度,两边都已经心知肚明,谁拳头大,谁才是这片地盘上的老迈。
张盘忍不住仰天长啸,“狗鞑子,下一次,我必然要把你们杀洁净。”
脚下的地盘以沙泥地为主,加上海边氛围潮湿,地表都有些潮湿,发掘起来,并不费事。
没有能够压抑的长途火力,面对马队的冲锋,他们只能用血肉去抗。
此战,还是以张盘为主,李元庆和陈忠为辅。
一个镶红旗的白甲拳头用力锤着空中,低声吼怒。
主子忙道:“爷,已经走了两个多时候。索通和舒契两部,最迟明天早上,必然能赶过来。”
跟着夜幕来临,一堆堆红红的篝火在明虎帐地里燃起来,兵士们三五成群,聚在篝火边上,将一只只肥羊,架在篝火上烘烤,浓浓的烤羊肉香气,的确能飘到几里以外。
到了这个程度,以岳托的谨慎程度,三部想靠偏门心机赚小便宜,实在是很难。并且,即便能做到,也会让岳托更加嫉恨,而不是害怕,旅顺战事,还是会胶葛个没完。
“我估计,想智取,恐怕是不能了。现在这般,我们只能硬顶,在正面,击溃岳托部。让他惊骇,让镶红旗的鞑子们害怕,也让这场战事早些结束。”
这些后金马队仿佛也认准了,就是干张盘,而不太去理睬李元庆和陈忠,战役大抵停止了半个小时,后金军这边人数少,已经有了百多人的伤亡,不敢再与明军胶葛,簇拥今后撤退。
很快,双便利纠结在一起,狠恶的厮杀起来。
很快,伤亡环境也被统计出来。
与此同时,在两里以外的阴暗角落,岳托和镶红旗的一众鞑子们,却恨得牙根痒痒。
若不是李元庆和陈忠在身侧坐镇,加上连日的胜利,杰出的补给,给了这些兵士们很多信心和支撑,他们早就崩溃了。
张盘浑身血污,身上仿佛也受了点伤,他看着李元庆和陈忠,怠倦的一笑,“元庆,老陈,总算要结束了啊。”
李元庆不敢怠慢,赶快令长生营这边压畴昔,分担张盘的压力。
从金州俘获的人丁和财物,李元庆和陈忠也对张盘做出了一些倾斜。
迎着朝阳,在东面的地平线上,黑压压一大片马队身影。
很多人,忍不住喜极而泣。
这一战,张盘本部,起码3、400人的伤亡,战死者不下200人,另有百多名伤者,都是重伤,恐怕也活不成了。
李元庆和陈忠两部,因为没有直面正面疆场,伤亡都很小,陈忠部只伤亡十几人,李元庆这边只要2人受伤,且都是重伤,微乎其微,直接能够忽视不计。
夜色已经深了,兵士们多数已经歇息,但李元庆、陈忠、张盘三人,却聚在中间的篝火旁,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