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鹿岛此时丛林很富强,也没有甚么端庄的官道,但有李老夫父子这两个土著在,李元庆和陈忠这边,实在是省了很多的力量。
邻近中午,一行人终究到达了治地镇子前面的一座小山上,站在这里,能够将镇子的全貌俯视无余。
次日朝晨,毛文龙召开了军事集会,他扫视身边军官,“我军士气如虹,正值再接再厉。哈店岛据此地不过几十里,取下此地,可瞻望大小长山岛,那个愿为我军前锋?”
陈忠忙道:“将军,这都是元庆慎重。要不然,我可闯了大祸。”
李元庆悄悄对陈忠使了个眼色。
陈忠怒道:“狗汉奸,老子能绕得了他?弟兄们,脱手。”
“金孀妇,快开门。俺们大人来迎亲啦。哈哈哈。”
李元庆点了点头。
陈忠本想将这胡可宾碎尸万段,但也晓得此人毛文龙要用,阴狠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我看他今后还能强抢民女么。”
岛官固然官职不大,但实际权力倒是不小,能够说又管军,又管政,加上此时正处在大明和后金的焦灼期间,后金为了皋牢这些岛官,给出的权力更大,说是土天子也涓滴不为过。
傍晚,毛文龙的船队到达了海湾,看到镇子里的统统井井有条,他不由欣喜的点了点头,“陈忠,元庆,你们做的不错。”
中间,李老夫的儿子已经镇静的满脸潮红,眼睛里直放光,仿似,他已经能够看到这胡可宾家破人亡的一幕,千户之职落在了他的头上。
毛文龙这时却不再看他一眼,“来人,带走。交由朝廷措置。”
李元庆提动手里的钢刀,笑眯眯走到火线,“胡大人,你很威风么?”
李元庆淡淡一笑,“李老夫的忠心,我必然会禀报将军。不过,儿郎们一起行军,非常辛苦,我们可在此稍稍安息半晌,再脱手不迟。”
七月的气候,已经很热了,小山上的树林子里固然有阴凉,但也管不了多大用。
广鹿岛资本丰富,人丁很多,雄师在这里杀猪宰羊,休整一夜,士气如虹。
“这,这是有丧事儿啊?”陈忠的手指来回打着响指。
“陈大哥,看来,我们要好人家的功德了。”李元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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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后倒是传来一个主子的惨痛哭声,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胡可宾身边,“大人,大人不好了……”
目睹兵士们歇息的差未几了,李元庆与陈忠交换了一个眼色,李元庆道:“清算行装,筹办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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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情愿打,一个情愿挨着。’
本来,李元庆还不想用过分暴力的手腕,强行攻略广鹿岛,但这胡可宾已经剃了头,这已经是表白了心志,这类时候,李元庆又怎的还会踌躇?
胡可宾这时也看清了这些人马身上的衣服,眸子子都要掉在地上,想要说话,却底子一个字都说不去来了。
“是。”
未几时,正看到岛官胡可宾的大宅里,一队人马敲锣打鼓,抬着各种牲口,都盖上了红布,朝着镇子北面行畴昔。
即便今后有人拿这件事说事儿,他也完整能够说,老子完整按流程走的,是娶,不是抢。
毛文龙扫视他一眼,脸上神采波澜不惊,没有喜,也没有怒。
但他话音未落,从北面又冲过来一队人马,已经将他的迎亲步队,完整围困在了当中。
这主子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一阵缓慢奔驰的脚步声,“胡可宾狗官在那。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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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不由咬牙切齿道:“李大人,这厮恰是胡可宾。我们父子出海时,这狗日的还没剃头,想不到,现在他竟然剃了头,这是真要给狗鞑子当汉奸啊。那金孀妇家的丫头,是我们广鹿岛的一枝花,本来已经许了人家,他,他这是要强抢民女啊。李大人,陈大人,你们但是要为我们广鹿岛的百姓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