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年手里端着一杯酒:“彦祖兄弟,我老胡方才劫了何家的镖,也算是为你出了一口恶气。来,干了这碗酒,你我就是兄弟了。”
三当家仓猝伸手要把沾水的棉布弄掉,何千军按住他的手:“别急,很快就好。”
何千军深深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诸位可知安陆有个叫做何千军的纨绔后辈?”
“好咧,大哥。”
何千军在毛巾敷十几秒时候,一只手捏住三当家的下巴:“身子不要动,头渐渐转。”
“大当家,我真是大夫。我能够当场医治,在坐的各位当家谁有病,能够找我。”
胡大牛有终究动容,松了一口气,态度有所和缓:“看来是我曲解彦祖兄弟了。我老胡还是猎奇,彦祖兄弟有此本领,为何还要屈身上苦陀山?匪贼的名声可不好听。”
何千军见到胡大牛站起来,内心也是慌得一批,不过还能保持平静。这与他长年解剖死尸有干系,惊骇的本质是灭亡,而何千军已经见多了灭亡。
三当家抬起脑袋,细心回想道:“就是明天早上,起来以后,哎呦,我这脖子一点也不能动,一动就疼。”
三当家也是一脸红光:“哈哈,吴老弟,你这不算甚么。当年我来盗窟,大哥的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硬说我是特工。”
胡大牛一仰脖把杯中酒喝尽:“这位义士姓甚名谁,为何上苦陀山?”
底下的几位当家高兴道:“功德啊,大哥,我们寨子终究有本身的大夫啦。”
三当家嬉皮笑容来到何千军面前:“吴彦祖是吧?来帮我治治脖子。如果治不好,你就是官府来的细作。”
呦呵,没想到本身还挺火,还真的有人传闻过本身。
沸水很快就到,何千军把棉布充分浸泡以后,将棉布捞起,简朴的拧下水就拍在三当家脖子上。
何千军也是被这群人的逻辑逗乐了,烫不烫跟出血有毛干系?
胡大牛的双手按住桌子,身子前倾,想听听老三如何说。
“老三,忍着点。”
“我也想告官,但是他爹是武安伯,官府都护着他。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能上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