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包间内世人哄堂大笑。
谢迁呆呆地张大了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隧道:“神了!”
“大人只须在纸上写下所问之事,贫道不消看,放在火上烧了。以后贫道便请紫姑上身,为大人解惑!”羽士说道。
“行!”王璿闻言哈哈一笑,道:“能请到李大人、谢大人,可当真不轻易,谢大人!到时候你便可劲点菜,千万别为我省钱。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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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该去之处?”
“道长,内里请!”李壹右手一伸作了个有请的手势。
“噢?是么?”谢迁难堪地起家,朝正进门的孙逢吉拱手道:“孙大人,我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还请包涵。”
“嗯!晓得了。”此中一道身影道。
李壹无可何如地望着朱厚炜的背影,叹了口气,道:“这个郑王!整天神神叨叨地。”
过了好一阵子,世人止住笑声。只见谢迁问道:“张道长,这乩如何扶法?”
羽士又夹了几口菜,喝了几盅酒,打了个嗝,用袖子抺了抹嘴。定定地望着李壹道:“君从那边来?”
世人透过窗户向外一瞧,只见一名穿着肮脏、獐头鼠目标羽士,趿着鞋一脚踏在长凳上,旁若无人地嚷嚷道。
这时一抺月光照在两道身影的脸上,借着月光一瞧,这两人鲜明便是:郑王朱厚炜和多日不见地王阳明。
那料张羽士闻言一笑,道:“公子,你就不消扶乩了。贫道观你额头发亮,双眉带彩。不出今晚丧事必然登门!”
李壹一怔,问道:“李公公,你晓得皇上召我是何事?”
羽士挠挠头,非常难堪地说道:“贫道的名字……嘛,说出来恐……让各位大人见笑,贫道俗姓张,名……名名……细妹!”
世人顿时把佩服地目光投向张羽士,李壹微微一笑,冲张羽士一拱手道:“张道长,我也来扶上一乩如何?”
“回大人的话,贫道不但熟谙您,并且还熟谙李大人、王大人、孙大人。四位大人鼎鼎大名,天下又有那个不识呢?”羽士笑道。
世人在宫外分离,各自回府换了便装,依时齐聚大栅栏的鸿盛园。鸿盛园主营鲁菜,鲁菜讲究调味纯粹,口味偏于咸鲜,具有鲜、嫩、香、脆的特性。非常讲究清汤和奶汤的调制,清汤色清而鲜,奶汤色白而醇。谢迁不愧是里手,一开口便点了十道菜:德州扒鸡、葱烧海参、鲜虾炒白菜、山东风味的五香腊肠、醉腰丝、四喜丸子、红烧狮子头、鲫鱼荷包蛋、白扒鱼翅、济南把子肉。另有下酒凉菜九道。酒水滴的是御酒寒潭香,小二给世人泡了一壶毛尖后,便退了下去。这时却见谢迁一拍大腿,道:“坏了!忘请孙老头啦!那老头是个谨慎眼,到时候我们大师必定落抱怨!”
张羽士这才一脸苍茫地醒转了过来,含混地问道:“谢大人!算得准么?”
只听羽士又说道:“吃了各位大人的好菜,又饮了美酒。若不替大人们扶上一乩,未免太对不住各位。”顿了顿又道:“各位大人!谁先来?”
“你不看便知我心中所想之事?我却不信!”谢迁一回顾,叮咛小二道:“小二!拿笔墨来。”
说话间却见刘健走了过来,世人赶紧拱手问好。刘健皱着眉头,拱手对付了两句,便欲拜别。这时却听谢迁道:“刘大人,今儿王大人在鸿盛园设席,大伙都去,您也去吧!”
李广摆布一瞅,立即附耳轻声对李壹道:“李大人!天大地丧事,皇上要把公主赐给你结婚。”
“你熟谙老夫?”谢迁一脸诧异地问道。
张羽士摇摇摆晃地出了鸿盛园,不时向后张望,一见身后没人,便立即闪身进了一条冷巷。只见冷巷里有两道身影。张羽士冲着身影深深一躬,拱手道:“回禀王爷,小道幸不辱命,已按王爷叮咛把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