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永淳笑道:“置身于这园中,恍然有江南水乡之感。好一处高雅的世外桃源!”
很久禅房内传来感喟声:“阿弥陀佛!佛陀在入灭之前,固然也深知佛教终究也会消逝,但是仍然但愿佛法能常住人间。佛陀在其最后论述的典范中多次夸大了戒律在僧众中的要性,就是担忧末法期间魔王对僧众的扰乱。”
只见清因方丈面上一肃,双手合什恭声朝内道:“大师!今有巡抚张大人携都城李公子求见,不知大师愿见否?”
青衣女子轻视的“嗤”地一笑,一甩剑穗道:“李壹?我的名字你不问也罢,刚才远远闻声你侃侃而谈,言语间似有几分事理,我且问你但是科道出身?”
青衣女子倒提宝剑,正颜朝禅房双手抱拳道:“佛法贵为正法,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没法被报酬所粉碎。为何佛教在当今之世不如玄门,特别是本朝经历窜改陵夷,几至销声匿迹。”
青衣女子一身劲衣打扮,显得甚是洁净利索,她头上蒙纱看不清脸孔,手中提着一柄宝剑,身材高挑。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嗯!”青衣女子这才对劲地点点头,道:“想不到你还挺谦善!说实话对那三本书,我也不是太体味。不过,总强过你一些。”
紫柏禅师全称径山紫柏悲观真可禅师,俗姓沈,江苏吴江滩缺人。真可禅师少时脾气雄猛,卓尔不群,坐若熊蹲,行如象步。十七岁时,欲建功名,辞亲仗剑远游。一日,行至姑苏阊门,忽遇大雨,不能进步。当时,虎丘僧明觉禅师在姑苏办事,偶尔见到他,壮其伟岸,知是法器,遂以伞蔽之,并聘请真可禅师同归虎丘云岩寺,共进晚餐。那天早晨,真可禅师闻声寺僧唱诵八十八佛名,心大开悦,即将腰间所缠十余金,赠给明觉禅师,并要求削发。明觉禅师遂予削发。
晋霖寺寺内倒是钟鸣响,天籁之音,无数善男信女烧香求佛,络绎不断,虔诚地多,鼓噪的少,可一到了寺庙外,小摊小贩亦是络绎不断,叫唤连天,寺内寺外美满是两重境地。
“女人请……”李壹闻言闪身让开。
“呵呵呵!前元朝期间,白莲教已离开了佛教,成为了仅次于佛教、玄门的构造。元朝初期的天子对白莲教是拔擢的,因为这无益于他们的统治。但是跟着白莲教权势的扩大,元廷也对这一宗教产生了惊骇。到了元朝前期,白莲教被严禁。白莲教的教义也被很多人操纵,很多农夫叛逆就是打着白莲教的灯号。本朝洪武天子对白莲教亦是深恶痛绝。一个以造反为目标邪教,既不能造福社稷又不能普渡众生,谈之无益。”紫柏大师的声音从禅房内飘了出来。
“不是!鄙人乃行伍出身。”李壹老诚恳实地答道。
两人又酬酢了几句,清因见李壹、永淳穿着华贵,身上模糊透着不凡气度,笑着右手一摆,转首问张缚华道:“张大人!老衲见这二位施主气度不凡,不知大人可引见引见。”
“阿弥陀佛!”禅房内传出一声佛号,“女施主大缪!儒、释、道三教,儒家倡导遵礼守法,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佛家讲究众生划一;道家讲究修持摄生之学、崇尚天然、平静有为、寡欲不争、慈俭济人、深根固蒂、长生久视、返朴归真等等无不由《品德经》而发。故玄门以道为信奉核心,停止修道来完美自我和兼善别人。实在三者皆以修身、齐家、善待百姓为主旨!”
张府后花圃占地足足有十几亩,园中假山、瀑布、松柏、青竹、亭榭、花草、游廊错落有致,身处其间顿觉清爽,酒气已散了大半。
“晚生(小女)见过大师!”李壹、永淳赶紧拱手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