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炳额头上渗下盗汗,缓缓放下利剑道:“没料道你用心如此之深,原觉得李大人是靠着攀龙附凤、溜须拍马才获此高位,孰不知竟有些见地才学。”顿了顿,陆炳持续道:“鄙人愿与大人开诚布公的深谈一番,不知大人肯赏光否?”
“因为我有妻儿长幼,你也有妻儿长幼,罗天师一样也稀有以万计的教众,你放心把妻儿长幼和百姓交给一名整日修仙问道的天子吗?”李壹反问道。
陆炳闻言面上肌肉抽动,暗忖:公然盛名之下无虚士,王爷痴迷修道这等隐密之事,竟被他摸的一清二楚,可他才多大年纪啊?与王爷又素未会面,他是如何获得这些讯息的?这个李壹太可骇了…………
李壹回身快步来到她身边,只听罗慧媚幽幽地说道:“李壹!父亲和小青就拜托给你了…………,我就不进太原城了。”
感受独狼失神,陆炳抬头猛磕独狼面门,独狼闷哼一声跌倒在地,两名亲兵自摆布抢上挥刀砍下独狼双臂,“嗷……!”独狼的惨叫声回荡在山谷。
“呵呵!”李壹笑道:“自古便是拳头大者说了算,枪杆子内里出政权。当然谁也不肯妄起战端遗祸百姓。”
“呵呵呵!”罗梦鸿宠溺地看了女儿一眼,道:“傻丫头!为父赞的是李大人之才,叹的是为父枉读那么多诗书,见始竟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罗慧媚闻言心花怒放。
“李壹!你近前来,我有话对你说。”罗慧媚眼含热泪地说道。
这时李壹也走了过来,冲陆炳拱手笑道:“有劳中间久候了!”
“那可太多了,我搞不清楚你所指何事?比如:兴献王不好女色、脾气古怪固执、贴身寺人名叫黄锦……”李壹如数家珍的说道。
“这些都不首要,若不找到独狼,我一辈子会知己不安。”
陆炳见状提剑上前正欲砍下独狼头颅,哪料独狼俄然起家向崖边奔去…………
剑尖间隔李壹几寸停了下来,因为陆炳的脊背被一柄利剑抵住,持剑之人恰是一面孔殷之色的罗慧媚。
“怕!当然怕死,这人间又有谁不怕死?”李壹安然笑道。
陆炳见状大怒,挺剑向独狼刺去,独狼嘿嘿一笑,回身避开,顺势抓起一名亲兵,张口便向颈间咬去,顷刻亲兵脖子鲜血喷涌,目睹活不成了…………
李壹四人这才咬牙拜别……
“卑鄙!竟然行此小人之举。”罗慧媚骂道。
“关于王爷,你还晓得些甚么?”陆炳问。
罗梦鸿闻言不住点头,赞道:“想不到李大人年纪悄悄,竟把朝局看得如此澈底,可赞!可叹!”
“那我就替他收尸,在他坟边结庐而居,给他守坟。”
四人落座,小青奉上茶盏退了下去。
“既然如此,你为要拚了性命反对兴献王秉承大统?”陆炳不解地问。
望着陆炳的背影,李壹俄然心生警悟,他的态度窜改也太快了吧?
独狼眼冒绿光,嘶吼着揉身向陆炳冲去,陆炳目睹独狼举刀兜头砍来,赶紧使了一招横扫千军护住面门,哪料独狼甚为矫捷,在空中急回身形,回转连施两刀砍翻两名亲兵,同时大声吼道:“媚儿快砍断网,护送天师拜别!”
晚间的时候陆炳过来传话,说兴献王已命他放人,明日一早马上送他们下山,罗慧媚闻言非常欣喜。
“不如多矣!”李壹一叹,端起香茗轻缀一口。
罗慧媚闻言恍过神,自靴中拔出匕首,嗤嗤几声已在网上割出大洞,李壹与罗梦鸿也趁机跳出网来。
“哈哈哈!三位切莫乱动。”陆炳大笑着走了过来……,数名亲兵别离将钢刀架在三人颈上。
几个说谈笑笑出了院子大门,陆炳顺手一指面前石阶道:“罗天师、李大人、罗女人!鄙人职责在身恕不远送了,各位顺着石阶下山便可进入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