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嘿嘿一笑,“陶道长入宫以后,非常做了几场法事,宫里也消停了好些日子,不过,这些年本来也一向都是如许,时而闹得满城风雨,时而风平浪静。现在没事,并不代表就真的没事了。万岁爷这内心,也是很……嘿嘿,你明白的。”
紫禁城里的居处都是宫殿,空荡荡,黑乎乎的,本来就挺渗人,再有那真假莫辨的闹鬼之事,嘉靖会心不足悸也很普通。
刘同寿当然明白,很明显。嘉靖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刘同寿既然这么会做人,他冯保天然也是顺水推舟。
事隔多年,也一定有人能认出他们,不太谨慎驶得万年船,刘同寿可不想在这类细节上翻了船。
“可不就是吗?小公公,这点东西你就大惊小怪,却又那里像是宫中出来的?”沈方卓适时拥戴了一句。
“此物最后记录于《汉书?五行志》:厥罚恒寒,厥极贫,时则有黑眚、黑祥。宋人蔡絛《铁围山丛谈》中也有记录:洛阳古都素号多怪,宣和间,忽有异物如人得黑,遇暮夜輒出犯人,相传谓掠食人家小儿……此五行志中所谓黑眚者是也。”
“兄弟的动静公然通达,陶道长的事你也晓得啊,呵呵。”
“冯兄,皇上这道旨意,小弟有些不得方法,你能不能为小弟讲解一二?”拉拢黄锦还是后话。最紧急的。是要搞清楚这道旨意的意义。
想到这里,贰心头又是一动,猛昂首时,却正听得小羽士笑吟吟的说道:“冯公公不需担忧黄公公,早在入京之前,小道就已经备下了礼品,都是先师传下来的小门道,不值甚么钱,却胜在精美,只多很多,包管让皇上对劲,你尽管放心收下便是。”
“冯兄,小弟刘同寿有礼了。”刘同寿笑吟吟的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