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同寿眉毛一挑。
这算是缔盟的质子?这董员外做事还当真上道,刘同寿摸了摸下巴,点点头:“也好。”
“……娘子,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仿佛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搬开,梁萧只觉一颗心变成了羽毛,忽悠悠飞起老高,然后徘徊在暖和的阳光中,心头这份幸运劲儿就别提了。
“眼看就是乡试了,摆布你也要去府城走一趟,恰好帮姜婶带封信畴昔……”想了想,冯大婶又弥补道:“既然是要找人,你便早点出发吧,也免得时候仓促误了事,倒让姜婶空欢乐一场。”
听到事情跟刘同寿有关,他当即就哑火了。面对柴家的状纸,他打起了太极推手。一会儿说查无实据,不能开堂;一会儿又说对待方外之人要以慎重为上,总之,他就是不肯接状纸,就算柴家把谢家的管家搬来也没用。
“小仙师,还是谨慎些好。”固然晓得观中没有外人,董员外还是四下都看了看,“柴家起家是靠在海上逃亡而来,传闻现在另有做那方面的买卖,以是,逼得急了,难保他们不派逃亡徒过来……”
梁萧惊诧转头,只见女孩抿抿嘴唇,然后轻笑一声:“冯大婶刚才来过,说是有事找你呢,看起来很焦急的模样,你不快点归去的话,恐怕……”
那位冯知县是个典范的官僚,谨小慎微到了顶点,对风险的躲避几近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梁萧忧心忡忡的回家去了,刘同寿转头赞道:“师妹,你长进的很快哦,已经有师兄我一成的本领了,要再接再厉喔。”
正因为要皋牢民气,以是刘同寿还放过了阿谁韦郎中。归正就是个小人物罢了,现在也晓得怕了,他也不消太在乎。不过,跟着他声望的增加,那家伙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如果不早日转头的话,迟早也是个生不如死的了局。
他很猎奇,却不敢去问媳妇,只能夹着包裹跑去了紫阳观。
“您能够还不晓得,事情已经闹得相称大了,余姚……”董员外将刘同寿分开后的一系列变故,以及带来影响陈述了一遍,然后解释道:“被王家攻讦,柴家不脱一层皮是不成能了,谢家的颜面受损,对他们来讲,也是件难以容忍之事,何况另有东山……”
“嗯……”冯大婶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她坐在纺机前面,将纺轮转得缓慢,飞梭在纱锭间穿越来往,看得梁萧头皮直发麻,这架式可不是甚么好兆头。
“要来,便让他们来。”刘同寿傲然一笑。
“但是……”
回到书房,一边清算东西,他也是唉声感喟。能早点出门当然很爽,他在余姚混了五十两私房钱,到了绍兴、杭州那种销金窝,恰好享用一番。但是,镇上的热烈也很吸惹人,能狐假虎威的在世人面前批示调剂,那滋味一样很爽。
“那是天然……”内里拍门声响,刘同寿一边答复楚楚,一边翻开了观门,往外一看,来的人还真很多,镇子小,动静传起来就是快啊。
不过,同寿明显承诺过,不把这事儿说出来啊?作为互换的代价,本身也会将余姚的事对娘子保密,免得提早泄漏了风声,现在这又是如何个环境?
董员外哭笑不得,他已经猜到刘同寿的藏宝图是啥了,刚才只是想考证一下罢了,果不其然,那藏宝公然在余姚某处。
“呃……”董员外当即一滞,本来他是想把事情说严峻点,来彰显功绩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平静,前面的话他直接就说不出口了,好半响他才清算好言词。
“畴前是,现在应当不出远洋了,不过内里另有些其他门道,董家没做这方面的买卖,鄙人也不是很体味……但有一点必定不会差,很多想下海的逃亡徒,都是通过柴家才得以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