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梁举人,他应的乃是一个‘义’字,这个义不是兄弟之义,而是伉俪之义。各位想想,读书人十年寒窗当然辛苦,可家中老婆含辛茹苦的扶养后代,又要劳作养家,如何不是更苦?梁家幸甚,家有贤妻……”
刘同寿这招并不算多高超,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提出贤人说,读书民气里就不会有冲突,而梁、苏二人落第的成果已经是既成究竟了,他又熟知二人的脾气和全部过程,当然是如何编,如何入情入理,连苏子阳这个当事人都是坚信不疑。
他跟刘同寿火伴过,以是这时共同的倒也天衣无缝。世人一听这话,都是信了,因而齐齐将怜悯中带点鄙夷的目光投向了自称家有悍妻,以及得了花柳那二位。
“这位小神医的年纪看起来还真是……不过既然是小仙师的师兄,应当不会有差了,我说老张,我们转头要不要也去……”
“起首,贫道要申明一下,梁、苏二位落第,乃是他二人的福缘,与悍妻、花柳没有半点干系。并且,那花柳之说,也不过是贫道怒其不争,略加薄惩,以做警示罢了,与落第与否,全无干碍。”
世人先是绝望,然后听到有转机,又都打起了精力,正凝神屏息间,俄然府衙的大门传来了一声大响,“咣当!”仿佛是甚么人的脑袋撞在了门上。
“贫道只此一身,面对各位,实在是兼顾乏术,不过,却也不是没有体例,各位若想修福缘,尽管往这‘忠’字上求,而眼下的绍兴府,正有这么一个机遇,那就是……”
“本来如此。”世人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个个都是恍然大悟,会心的笑了起来。
刘同寿肚里偷笑,李时珍就是要当神医的人,既然碰上了,当然不能看着他被老爹逼着去考科举。不过,先前他承诺的固然痛快,可并没有想到一个实在可行的计划,眼下也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体例。
“东山的风水是不是……”刘同寿否定了福缘和花柳、悍妻的干系,但他对大师嚷嚷的最多的,东山的风水,却没有表态,经王新亮这么一提,很多人都是面前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