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诚冷森森隧道:“那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国诚回身面向万历,推金山,倒玉柱,跪将下去:“万岁!”
“离得太远,没看清楚。”
张静之心中一喜,呵呵,你也有怕的时候啊,但是没等他欢畅完,他就被国诚上面的话,惊呆了。
张静之气得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道:“你……你诬告本爵……”
国诚道:“那就感谢公公了。”
国诚递了个眼色给吴虎平,两人冲上去给张静之一顿胖揍,打得他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好好的一件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张静之固然是大人,但是养尊处优,身材肥胖,向来没和人单挑过,都是组团欺负人。明天势单力孤,内心先寒了八分。再加上吴虎平从小练过技击,身强力壮,行动矫捷,张静之如何能够打得赢。幸亏国诚和吴虎平毕竟是小孩,没有下狠手,以是张静之固然看起来非常惨痛,却没有生命伤害。
张静之看万历只顾和国诚闲谈天,心中焦炙,呼道:“万岁。”
万历道:“此次事件早已知情,彭城伯已死就不究查任务了,张家除爵,产业抄没,家眷全数递解出京,永久不得返京。这件事就责成五城兵马司办了。”
接着,万历问道:“五城兵马司批示安在?”
国诚道:“彭城伯诡计败露,天威所至,竟心胆俱裂,实在是咎由自取。”
张静之嘲笑道:“打呀,你打呀,不打你是我儿子,不、不,你是我孙子。”
“呸,”国诚啐了彭城伯一口,道,“陛下是天下万民的皇上,他像天涯的红日,又像夜空中的明月,烛照大地,灿烂九州,岂能归一家统统?”
国诚转向张静之,笑吟吟地问道:“你改不改口?”
国诚说道:“圣上,我想先问彭城伯一个题目,再答复陛下。”
国诚道:“闭嘴,再啰嗦半个字,打扁你。”
万历道:“准了。”
国诚厉声说道:“彭城伯明知国府为锦衣卫虎帐地点,率人攻打,谋大逆。锦衣卫乃是皇上亲兵卫队,进犯锦衣卫与进犯皇上又有何辨别。我晓得彭城伯与皇上有姻亲,但职责地点,冒死弹劾彭城伯企图暗害皇上,谋朝篡位……”
张静之在车上可威风起来了,刚才他向几个寺人悄悄探听了一下,国诚有文武两个官职,这在大明史上并未几见。不过国诚的两个官职的品级都不高,锦衣卫百户,正六品,在北都城算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了。更好笑的是他的文职,王府长史司典簿,正九品,连哪个王府都没有指定,真是丧家之犬。
世人叩首谢过圣恩,国诚从袖里摸出一盒香水递给传旨寺人,道:“公公幸苦了,实在皇上不宣,我也是要去觐见陛下的。”
马路两旁的人看到车上跳下一个瘦子,身上被扯得稀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固然不知到产生了甚么事情,但感觉非常风趣,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