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是压服朱由检,因为朱由检没有当家,不知柴米贵,恐怕放不下幼时的仇恨。本来封后一事与朱由检无关,但朱由检是朱诚的兄弟,朱诚是毫不肯做对不起兄弟的事,以是压服朱由检便成了帮忙这不幸的老妇人实现欲望的当务之急。
郑贵妃孔殷地说道:“我也没有几年好活的了,只想身后和他葬在一起,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朱诚道:“皇奶奶要封前面对着两大停滞,一是皇上,二是大臣。”
朱诚想了想,道:“或许有吧。”
郑贵妃已经规复明智,见朱诚还跪着,便道:“诚哥儿,你且平身。”
朱诚叹道:“先帝生前就与大臣反面,圣旨出不了宫门,总被内阁封还。等他驾崩后,大臣就更不听他的话了。光宗贞天子曾经提及先帝的遗诏,但大臣们纷繁上表反对,此事便不了了之。”
朱诚道:“奶奶且息雷霆之怒,听孙儿说个清楚。福王现在产业有多少,您晓得吗?有多少官员士绅及百姓觊觎你儿子的财产,你又晓得吗?大明不答应蕃王养兵,他如同幼儿抱黄金行走于闹市,必将引来祸端。再说田产,福王共有田产两万顷,已经占去了河南的大部分良田,乃至拿山东、湖广的良田补足,朝廷收不到税,拿甚么去恩养百姓?百姓无粮可吃,就会造反,冲进福王府,到时求死也难啊。至于赋税和盐引,这些朝中大臣已经在群起而攻之,迟早是要交出来的,晚交不如早交,争夺主动。实在,您本身算算,就这剩下的财产已够福王一家世代传承了。”
郑贵妃奋力挣扎,道:“我不起来,诚哥儿不承诺我,我就不起来。”
郑贵妃拉着朱诚的手,道:“诚哥儿,哀家就端赖你了……”
郑贵妃咬牙道:“这不是要逼死我洵儿吗?”
好一阵子,郑贵妃才强止悲声,道:“诚哥儿,你说,人身后有没有灵魂啊。”
听到朱诚的包管,郑贵妃咬了咬牙,道:“好,哀家就替洵儿作主了。”
朱诚转头一看,宫殿门口站着一名宫装老妇。他定睛一看,竟是郑贵妃,仍然雍繁华贵,只不过几年没见,满头青丝已尽成雪。再看看这座矗立寂静的宫殿,门口高悬一块牌匾:慈宁宫。
说到这里,郑贵妃泣不成声。
郑贵妃道:“那为甚么钧哥哥不来找我呢?”
“是哀家让他带你来的。”一个女人的声音答复道。
两名内侍这才仓猝上前,想把郑贵妃扶起来。
朱诚恳中怜悯之意大起,这个女人,这个女能人,已走到人生的暮年,之前的王图霸业、痴心期望尽如流水无痕。她落空了所爱的人,见不到本身的儿孙,只能在宫里孤傲终老。
郑贵妃悄悄点了点头。
朱诚接着说道:“皇上这边,主如果皇奶奶本身造的……造的孽。皇奶奶当年想让本身的儿子福王登上皇位,对光宗贞天子多有打击。今上自幼失学,当然是西宫李选侍从中作梗,但起码有一半的启事在您的身上。不过,幸亏我从中转寰,您和皇上的干系有所和缓,皇上厥后去读书也是你从中促进的。”
朱诚听了,心中一阵酸楚,他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再说这几年见万历和郑贵妃二人伉俪情深,万历天子收他为义孙以后,他也就把郑贵妃当作奶奶来对待。
朱诚道:“皇上是绝对不会动他叔叔的,想要对福王倒霉的是官员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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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诚道:“奶奶你封后的第二个停滞在大臣。这些大臣在‘争国本’一事中与您争论不下,不过期过境迁,福王现在已经不会威胁陛下的皇位,我再从中周旋,群臣对您封后一事,应当也不会有太大的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