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水加一个来‘去’的‘去’字,念甚么字?”
一个翰林仓猝道:“不敢说就教,还是共同切磋吧。”
朱由诚不睬翰林们的欲盖弥彰,回身向信王跪下,给他见礼,大喊道:“微臣拜见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翰林有点不肯定地答复:“涞字?”
锣声停止,肩舆抬到了翰林院的中心。轿夫把肩舆悄悄放下,一名侍卫上前揭开轿帘,一名边幅漂亮的少年徐行从肩舆里走出来。
信王被朱由诚如许耍过,见有人和他上一样的当,笑得在太师椅上缩成一团,道:“笨伯,念‘法’字啊,神通的‘法’啊。”
“三点水加一个‘来’去的‘来’字,念甚么字?”
信王有点慌乱,他一贯视朱由诚为哥哥,向来不以为朱由诚应当向他膜拜。而朱由诚和他在明里暗里仿佛也忘了尊卑之分,向来没向他行过礼。他的心“格登”一下往下沉,感觉朱由诚仿佛变得非常陌生,又要弃他远去。不过看到朱由诚脸上暖和的笑容,他的心顿时放下,晓得朱由诚是逼迫翰林们向他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