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学士恨透这帮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御史了,若不是苏御史俄然玩了那么一手,然后一帮子人又推波助澜的,那里会闹到现在这般地步?皇上闹着要他杀,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陛下,千万不成啊!”能成为首辅的人自是不普通,刘健很快就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
拦着那帮御史也是没用,只要那些人的脑袋另有一丝明智,他们就不会再闹了。闹来闹去不过是求个名声,可如果然让皇上自残了,倒也能名传千古,并且也算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份,只不过,传下来的是千古骂名!
得宠?不,这不叫得宠,明显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这那里还能用得宠来描述?发了一会子愣,谷、刘二人都低下了头,膜拜下去,向着正德,也是向着谢宏。
本来就不至于如许的,御史劝不动,不是另有六部九卿吗?再不可,也有阁臣们,可现在,谁来也白搭了,除非先皇再世,不然就算把太后请来,也没用,只能好言相劝了。
谁也不能。
这时候,非论是上前拦御史还是拦正德,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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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带头,朝臣们一边悲呼着劝止,一边再次膜拜于地。
正德的宝剑已经指着胸口了,别说离得还远,就算在近前,又有谁敢冒然伸手禁止?万一不谨慎碰到了皇上持剑的手臂……大逆不道的事自不消说,就算只是在龙体上开个小口儿,又有谁承担得起那结果?
谁要?谁敢要?
再说了,能用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就让天子,是天子!拔剑自刺,这又是多么的信赖啊!
有这么当天子的吗?到底会不会当天子啊!
“陛下过虑了,陛下本就是圣明之主,言官们只是心忧过分,这才有言辞不当之举,陛下万金之躯,怎能轻言存亡大事,请陛下放动手中宝剑,统统都可从长计议。”对于王御史的的惶恐,刘健涓滴不已为意,他对正德说话时眼都没抬一下。
谢宏内心笃定得很,这玩意不管捅人还是捅本身都只能起一个感化,那就是吓人一跳罢了,以是他才会提示正德亮剑,并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来他也有点担忧,恐怕正德贯穿不到,当时那么乱,又喧闹,谢宏的担忧也不无事理。
“唉,本来朕感觉本身还挺不错的,只是听了众位爱卿一说,朕才明白,本来朕既戾又诈,更兼狂荡,是个大大的昏君啊!朕有愧,无颜面对天下百姓和大明列祖列宗,以是朕还是死了的好。”
本身动了刀子,天子就亮了剑!
不错,就是那把会伸缩的宝剑,正德看了街头卖艺的,这才索要的那把。固然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可也就是个安排,实则是完整没有杀伤力的。
权臣勾搭言官,逼死人君……想到有能够产生的事情和后代的记录,统统朝臣都是一身盗汗,官职越大的,汗越多,大学士和六部九卿中,很有几人已经汗透袍服了。
这一干人都是老而弥坚的政客,也能猜到正德八成是在混闹,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把戏。可就算晓得正德是在打单他们,也一样没人敢忽视。
当然,不管内心对谢宏有多痛恨,他俩也不敢透暴露来。没瞥见么,谢或人跟皇上光是用眼神交换,就完成了这么庞大的一系列行动,这是多么的默契啊!
天子逼死言官,当然会留下骂名,不过也就仅次罢了了;可反过来,如果言官逼死了天子,那可不但是被骂就算了,会诛九族的!别说没人获得好处,也没人会附和,就算是有,那些得了好处或者附和的人也只能偷偷的来,大要上,还是要喊打喊杀的。
别说权臣,就算是曾经谋朝篡位的那些人,逼死前朝天子的时候都是遮讳饰掩的,现在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这里的人不下十万,真出了事,谁能承担得起天下悠悠之口,和万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