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逗了。”余象斗一听到吴承恩的名字就变得冲动万分,“士农工商,士为首,商为末。他一心想考取功名退隐,你要他经商,不成能,不成能!”
雷小军说:“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建阳街头巷尾,识字的,不识字的都在读小说。我们为何要为了一些底子没有甚么人读的甚么孤本花那么多钱。”
“到底如何回事啊?”
余象斗走畴昔瞥了一眼,“水浒传。”
昨日与余家人用饭时,雷小军得知《水浒传》和《三国演义》两部书版本加起来有二十多种,销量非常可骇,每次出新版,哪怕一字未改,都会被人哄抢一空,仅是这两部书就占小说戏曲类总销量的一半还多。
雷小军点点头,“同业合作也是很普通的事情,见招拆招吧。”
“还没想明白?”雷小军看了他一眼,“吕举人本身都说了经高人指导,并且是明天刚来的。申明甚么?申明那里是甚么高人,就是来针对我们。”
“不是为主,在将来,小说的数量会占到书市的八成以上!”雷小军眼神果断。
“但是你拿三,我总感觉你吃了很大的亏。三间书坊的红利我大抵也体味,大抵五千一年,你这要好几年才气回本。”
“谁?”余象斗本来斜躺在椅子上,一听到吴承恩的名字,差点掉到地上。
“吴承恩。”
“啊?针对我们?谁?”余象斗惊奇的说。
“那我们更应当拉他一把了。”
这一方面申明四大名著在问世之初,就具有极大的号令力,另一方面也申明小说类的文学作品极其匮乏,而公众的需求极其庞大。
回小巧楼的路上,余象斗抓耳挠腮地想,还没想明白吕告发酬何明天这么变态,照理说他和余家的干系还算不错。
雷小军斩钉截铁地说:“合股做买卖唯独钱要算清,当时说好的我拿一万两银子入伙,利润三七开,既然定下来了,就不能朝令夕改。”
如果雷小军能拉吴承恩入伙,吴承恩又能写出《西纪行》,那就意味着仅凭这一本书,他们的书坊能够独占小说戏曲市场的四分之一。
这是一个庞大却干枯的市场,急需大量的文学作品来津润、来添补。
“同业呗,但究竟是谁,建阳书坊哪些人是余家的合作敌手你不比我清楚吗?”雷小军说。
“再增加一个合股人。”
“既然你听我的,”雷小军故作严厉的凑过来,“那我再提一个要求。”
回到了小巧楼,余象斗一脸苦衷重重的模样,对雷小军说:“小军,我们合股的分红要不要在变一下,起码四六吧。”
“你觉得我说一两银子也不要他的书是在说气话吗?”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吴承恩。”
两人接着又筹议了一阵子如何把吴承恩拉入伙,这时三德拍门上了二楼,对雷小军说:“少爷,李女人说有事找你,她现在在院外等着。”
“找我?”雷小军蹭到一下站起来,看看内里,天气已经很晚了,“说甚么事了吗?”
“你看看他们在看甚么?”雷小军指着一个坐在街边石阶上的光膀子大汉,那大汉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莫非不是?”
“那就只要熊家和刘家了。其他的书坊跟余家底子不是一个级别的。”余象斗说。
“说吧,你说了算。”余象斗话音拖得很长。
“这个就不要再说了。令尊承诺我入伙,也是建立在这个分红上的,如果把我调高,令尊即便不说,心中也以为我是个贪财之辈,这对书坊的运营大大的倒霉。并且我既然决计要干,天然不会满足三家书坊的市场以及这点红利。”
而小说在将来……
“大宋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