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是一处并无多大的处所,门口种着两棵树,一棵是银杉树,另一棵,也是银杉树。前后才有五间屋子,最前面的屋子上写着“静思庵”三个大字,庵门前有着两座石狮,却不似平常寺庙前那种大的,显得小一些。门前并无一人,门旁写着一副楹联:本心是佛,佛自西来往东去;持戒为师,师从南德向北来。周小白一想,这副春联非常风趣,上联说的是佛本是从西方而来,却在东土扎根,下联说的是既持戒律,学的是禅宗法门,禅宗一脉就是自南向北生长。进得门来,倒是供奉着弥勒佛、四天王、韦陀菩萨,再今后便是观音殿,到了观音殿,终究碰到了一个尼姑。
两人相互依偎着,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周小白看看垂垂黑下来的天空,对着怀里的乐知秋道:“我该走了。”乐知秋悄悄的从他怀中摆脱开来叮咛道:“下山的路并不好走,你又不会武功,早晨赶路,却需谨慎一些。”说完,一个回身,两脚悄悄一点离了空中,在空中运起真气,平空借力,又是一个回身,就落到了绝壁之上。周小白看得痴了,感慨本身如果有如许的本领,怕是也能做一个大侠了。乐知秋站在绝壁之上,对着周小白道:“你走吧,归去晚了,你便要受罚了。”周小白挥了挥手:“知秋,你要保重。”说完,转头一看,却见周桐已将马牵了过来,“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周小白牵着马,心内里还是不舍得乐知秋,便回顾又看了一眼。乐知秋站在绝壁之上,却也还在看着他,见他又看本身,甜甜一笑道:“你走吧,我等着你的。”
走出了静思庵,来到庵后一个绝壁边上,老尼一指绝壁上一座模糊约约的草庐道:“乐施主恰是住在那边。”这个处所非常埋没,如果不是有人指引,只怕很难找到。周小白暗道一声,苦也,这处所离着高山有三丈高,本身不会武功,那边能够上去。却听老尼伸手拍了三动手掌,那草庐当中就走出一小我来,一身素衣,白衣似雪,却不是乐知秋还能是谁?乐知秋看到了周小白,心内一阵欢乐,在那绝壁之上,悄悄一踮脚尖,身子伸展开来,纵身一跃,就像个仙女似得飘然到了周小白的面前。周小白心道:一月不见,这乐蜜斯的轻功倒是如此高了。老尼对乐知秋道:“不错,不错,你这行云流水的身法,更加长进了很多。”乐知秋这轻功,恰是了尘师太所传授,名为“行云流水”乃是了尘师太在常日写字之时,顿悟而来,当真精美的很。
周小白叹了口气,牵着马儿和那周桐下山去了。一起上周小白都没有说话,周桐也没有说话,周小白内心头想着乐知秋不想说甚么,周桐倒是想着归去如何才气不挨夫人的骂,都是各有各的心机。
“还不是师太传授的好。”乐知秋对着老尼膜拜道:“弟子拜谢师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尼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便独自走回庵中去了,只留得周小白和乐知秋另有周桐三人。“少爷,您如果没有别的叮咛,我想再回内里看看。”周桐也是个见机的人,还没等周小白叮咛,便紧跟着走入了庵内。
静思庵离着栖霞寺并无多远,遵循小沙弥的唆使,走了两三里的巷子,便到了。
这下把乐知秋弄了一个脸红,心道:都走得这么快,却叫我如何是好。周小白上前悄悄拉起了乐知秋的手,乐知秋心中一颤,娇羞道:“男女授受不亲,少爷自重。”话固然这么说,手却任由周小白拉着,并没有躲闪的意义。周小白当真道:“知秋,你不在我身边这几日,每日我都想你。”乐知秋听着话,心中却如吃了糖葫芦普通,非常甜美:“你却喜好拿这话来哄我,也就你脸皮厚,这话也是等闲可说的。”周小白从身上拿出阿谁玉珠子道:“你看,你送我的,我一向都带在身边。”这话却把乐蜜斯的眼泪哄了出来,心道:我在这里,还不是想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