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没看到韶泰,就在窗户外喊了一声:“大个子。”
大个子扭过甚来,见是苏木,忙扔动手中的笔,站起来。约莫是身材实在太高大,脑袋差一点撞在窗棂子上:“本来是姑……是你……你来这里做甚么?”说着话,就呵呵笑着,伸手去抓本身的脑袋。
“如何了?”
胡进学悲惨地叫了一声:“子乔,我固然名字里有进学二字,可从小到大只晓得打熬力量,使刀弄棍,没上过一天学。此次老爷让我进书院来,这不是叫张飞绣花吗,真真是愁闷死我了。我宁肯和十几个歹人存亡相搏,也不肯来这里读书识字。啊……先生!”
韶先生怒道:“甚么为稻梁谋,你不是苏家长房公子吗,前几日还将六十亩地寄到县学名下,如何能够生存无着?”
苏木忙道:“先生容禀,门生可不能进书院听课。”
他在这一众门生中年纪最大,只能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刚好与胡进学当了同桌。
苏木一笑:“别你你你的,叫我苏木,或者叫我子乔也能够。先前听到你在这里惨叫,真真是震耳欲聋,吵得人受不了,心中怜悯,就问帐房李先生你所犯何事,这才晓得你的名字,又在书院里读书。”
苏木抬高声音将自家家事一一同韶先生说得清楚:“恩师,俗话说家丑不成传扬,既然你白叟家问起,为免曲解,门生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午餐以后,他也不担搁,径直朝后院的书院走去。
本来他就胡百户的亲戚啊!
“啊,你如何晓得我叫胡进学?”大个子圆瞪着牛眼惊问,声音宏亮,惊得屋中那十几个门生同时转过甚来。
“恩师经验得是。”苏木顺势道:“门生等下筹办去林家书坊买几本时文集子揣摩一下,却不晓得那书坊的老板同恩师熟吗,能不能给些扣头?”
“门生见过恩师。”
苏木是至心不想读书,可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进了书院。
放学的时候,胡进学那一百遍“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还没抄完,右手已经软得颤个不断。
穿越到明朝,总算见了油星,苏木受用到实在撑不下去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