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那里？”苏木心中一沉，急问。
胡进学：“按说，我现在还算是个锦衣百户，倒也进得去。不过，子乔，就算你去了，只怕也见不着叔。”
他不问还还，一问胡莹眼圈就红了。
胡进学一呆：“你找牟批示？”
苏木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快叫你叔出来跟我说话，十万孔殷！”
胡进学：“在北衙。”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胡莹家里来，也顾不得观光，接过汤喝了一大口，急问：“胡蜜斯，你爹如何了，被谁抓了？”
苏木心中急噪，邪火涌上来，喝道：“哭甚么，天塌不下来，有事说事。”
大个子道：“子乔，这事我也不晓得究竟是如何了。大年初三那天，皇宫里俄然下了圣旨免除了牟批示的职务，不但如此，叔也被夺职了。实在，这阵子叔做这个千户确切是风景，可天有不测风云，说不清楚甚么时候你就犯了事被人给拿下了。公然，自叔跟淮王闹翻以后，朝廷就下了旨意，把他给夺职了。我们还筹议着，等过完年就回保定故乡，却不想，就在明天上午，锦衣卫经历司的同知高原就派人过来将叔给请到经历司去，说是要问点事情，到现在都一整天了，还没有返来。”
“对对对，苏木快救救我爹！”胡莹眼睛一亮，不哭了，顾不得胡进学在场，一把拉住苏木的手。
“苏木，快出来，快出来！”内里这么大动静，早已经轰动了胡莹，不晓得甚么时候她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不住地催着：“看你冷得，再等上半晌，只怕就要僵了，爹爹，爹他……没事的，不消担忧。”
红色的灯笼将周遭一都照亮了，雪花也在光芒中晶莹地飞舞中，阿谁门房是熟谙苏木的，一看，忍不住惊叫一声：“是苏老爷，小胡老爷，快来呀，快来呀！”
“被抓了。”胡进学一脸黯然。
苏木点点头，打断胡进学的话，问：“进学，你可进得了北衙？”
大个子听苏木这么说，也焦急了：“究竟是甚么事情这般要紧？子乔，叔却不在？”
苏木心中惭愧，柔声安慰：“别哭，别哭。”
大个子吃惊地看着苏木：“子乔，大半夜的你跑过来做甚，可有要紧事，看你冷成如许，快出来！”
胡莹还在哭：“这官，不做了，不做了。”
说到激奋处，胡进学一拳砸在桌上：“还说甚么任何人不得探视叔，不然，直接打死！”
胡莹见苏木这么凶，“哇！”地哭出声来。
“就这么去？”
“对，就这么去，放心，明天我们不但能够见着胡老爷，还能救他出来！”苏木信心实足，心想：好，既然胡顺和牟斌都在北衙，就算他们没被抓，找到他们以后也还得去北镇抚司调兵，这下却好，也免得费事。
苏木：“我只问你，能不能找到他，其他的话也不消多问。”
“本来如此。”苏木倒不感觉此事有甚么非常，厂卫们一辈子在诡计狡计里打转，牟斌不利，天然有人想借机上位，也不奇特。
胡进学苦笑：“子乔你已经有一段时候没来我们卫所，锦衣卫现在已经乱套了。高原贼子野心勃勃，一向都有取牟批示而代之的野心。此次牟批示和叔牵涉进勾搭藩王一事被免除统统职务，高原如何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就借主持锦衣卫的机遇将牟批示和叔都抓进了北衙，想来定是想要做成铁案，好当锦衣亲军的首级。”
苏木忙问：“进学，这锦衣卫清算外务普通都是由南镇抚司出面的，北衙只办钦案，同他高原又有甚么干系。就算胡千户犯再大的罪，也轮不到他高原出面叫人畴昔问话，此事倒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