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锦衣卫的狠辣,只怕胡老爷扛不过彻夜。
苏木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排闼出来,就看到屋中站着一个高大的军汉。此人长得固然威猛,却目光温和,若不是事前晓得他是大名鼎鼎的牟斌,苏木死活也没体例将他和心狠手辣的锦衣卫联络在一起。
苏木:“也不怪你们,我也是刚入牟批示的幕没几日,你们不识得我也不奇特。”说着话,苏木就将身上的大氅解开,呼一声扔到雪地上。
也不废话,将金箭令牌拍在桌子上:“送这两件东西给你,就看牟批示你敢不敢收!”
两个卫兵顿时接受不住,同时退后一步,深深地拜下去:“不是高同知要请批示使畴昔说话。”
牟斌做了这么多年的批示使,声望极高,两个兵士听苏木说是牟批示的幕僚,忙将手从袖子中抽出来,挺直的腰杆:“本来是批示使大人府上的先生,且放心好了,牟批示毕竟是我们的老下属,没人敢难堪。现在正住在暖阁里。”
北衙不大,苏木和胡进学走不了几步,就来到一座小楼跟前,内里还亮着灯,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印在窗户上面。
莫非牟斌回绝了,如果没有他帮手,一旦东厂起事,另有谁拦得住?
只一刹间,两个卫兵心中就信了,忙殷勤地将苏木迎了出来。
“批示,我现在不过是一芥布衣,批示使一说今后休要再提。”
“哈哈,哈哈。”牟斌大笑两声:“既然不是来提审我牟斌,那你们这么多人过来做甚?”
“回批示的话,是府上的苏先生送东西过来了?”
苏木被牟斌俄然弄的这一出吓了一跳,当即明白,这金箭令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本身现在的身份已然是天子钦差,牟斌见令,也只要聆听经验的份儿,如何敢去接?
听到内里的脚步声,那条身影一动,然后朗声笑道:“大半夜的,高原还要提审我牟斌吗。某还真没想到高原竟然如此勤奋,却叫人意想不到啊!”
一顷刻,苏木就好象被一盆水重新浇来,全部地凉透了心。
当下,胡进学就将嘴闭,只紧紧地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