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真当然有他的小算盘,不过乎是想施美人计,好救落到巡检司手头的私盐估客。
他皱了一下眉头:“本官正在措置公事,甚么事?”
“哎哟!”这婆子的惊叫声也太多了,“想不到堂堂巡检司的梅大老爷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啧啧,啧啧!现在你可不是甚么军汉,巡检司甚么处所,一年下来,几百两好处。若城中的好人家女子晓得梅老爷你尚未娶妻,只怕上门提亲的人要踏破巡检司的门槛了。”
书办道:“老爷放心,半壁店那边已经留人值守,如果兵丁们返来,会有动静的。老爷,如何想着将官署搬进堆栈来?”
老板娘咯咯地笑了几声,又问:“家中可有娘子?”
“哪是为甚么,总得有个来由吧?”老板娘问,她刚才得了宗真的好处,又贪媒人钱,还是不肯甘心。
“不啊,老爷你先别忙着回绝,听婆子我将话说无缺不好。”老板娘笑眯眯地说:“我做媒婆已经多年,这沧州城中哪户人家有闺女待字闺中,我门清着呢!请你信赖老婆子,这个女子年方十六,生得花容月貌,又脾气和顺,家道嘛,也算不错,倒是梅老爷的良配!”
苏木又好气又好笑:“二十一岁就一把年纪了?”
贰心中又是想,我毕竟二十有一了,在当代社会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在读大学呢!可这里是当代,男人一满十六都会结婚,像我这般年纪的光棍还真未几见。
说着话,手中的帕子就朝苏木甩了甩。
院子里一下子住进了五小我,顿时挤了起来。
书办又问,梅老爷寻他们做甚?
胡莹和我苏木是磨难之交,豪情深厚,可她是军户女儿;吴蜜斯对我一往情深,大师闺秀,确是良配,从明智上说,应当娶她的。但如果娶了吴蜜斯,胡莹如何办,又该如何面对阿谁敢爱敢恨的女子?
“姓宗,宗大官人?”苏木感遭到一丝不妙,放动手中的笔,转头看着老板娘。
堆栈老板娘见苏木笑得短长,心中俄然有些慌乱:“梅老爷……”
写完以后,搓了搓手,心中有些对劲。
苏木天然不好明说,只道,等人返来,当即报来。
她是老板娘,苏木也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