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七品官相称于一县的知县大老爷了,宗至心中剧震,顿时说不出话来,只不住劝酒。
话还没有说完,吴老二就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喝道:“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算甚么,晓得我是谁吗?”
却见这小子浑身绸缎,右手拇指上套着一个玉扳指,脖子上套着一只大得出奇的银锁。一看,这就是个俄然发作的富朱紫家公子,恰好此人却生得非常委琐。看人的模样也是鼻子朝天,不带正眼。
小二当即撞起了天屈:“少爷你说甚么,我们端庄商家,话不好胡说的。这是我们店驰名的五谷酿,三蒸三酿,干劲是足。”
“本来是吴公子。”宗真又拱了一动手:“看公子模样,应当是一饱学之士了?”
倒是那几个父老吃得欢愉,转眼就到了中午,苏木还没有返来,但堆栈里的氛围却热烈起来。
宗至心中一笑:就是个不醒事的小孩子。
当下就笑了一声:“小二,也不要去筛酒。”
小二眨巴着眼睛:“少爷……你说甚么,小人听不懂!”
“恩,是比得有些吃力。那么,我问你,可熟谙梅繁华?”
本来,此人恰是吴老二。
小二忙道:“使不得,梅巡检的房间怎好乱闯……啊!”
听到有人提起梅繁华,宗真身子一颤,直了起来。
就又喝了一碗酒。
小二:“回客长的话,恰是。”说着话,就指了指自家堆栈的招牌。
“还就教公子高姓大名,仙乡那边?”宗真笑着问。
这一站起家来,只感觉身材发飘,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小二仓猝上前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