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请州学政过来听案,本日先革了顾文本的功名!”杨同知眼睛里有煞气一闪而过,又大喝一声:“梅繁华身为巡检司巡检,竟然同罪犯顾文本里外勾搭,互通声气,来人,将他拿下,打五十棍,待罪!”
听苏木这么一说,顾老爷顾文本猛地站起来:“梅巡检真的有体例?”
不管如何看,这个姓梅的明天是垮台了。
“是,儿子这就去。”
还没等关知州说话,马全就厉声喝道:“此案已经审结,等甚么等。如此,知州、州同大老爷颜面安在?你甚么人,同我马全一样,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凭甚么要大老爷等?”
然后道:“我先回州衙去见知州大人,请他先将案子押下。不然,如果已经判结案,就不好了。”
也是苏木去得巧,比及了州衙,关知州和杨同知已经升堂问案了。
马全吃惊地捂着脸:“你打我?”
“慢着!”苏木叫了一声。
“甚么风雅场合,贩子中有风雅的吗?”老爷子又狠狠地用拐杖柱了一下地:“还不快去找人。”
杨同知朝地上二人喝道:“顾发财、顾吉利,你们二人发卖私盐、数额庞大,证据确实,罪不容赦,当报上刑部,比及国法严惩,就此结案!”
苏木笑了笑,反问:“顾老爷熟谙城中的盐商吗?”
杨同知皱了一下眉头:“马全,你开口!”马全固然是他的亲信,可在公堂只上和苏木辩论,他也感觉大失面子。
马全也对劲地大呼一声:“苏木,同知老爷问你话呢,还不快快跪下?”
马全:“部属在!”
正在这个时候,顾老二却插嘴:“父亲大人,我们固然不熟谙盐商……可,可,但是……”
顾老爷毕竟有秀才功名,见了知州和同知也不消下跪,一拱手,就道:“禀知州、同知老爷,此事有曲解。”
正在这个时候,就有衙役出去:“禀知州、州同大老爷,顾家老爷顾文本求见,说是同私盐案有关。”
马全喝道:“甚么曲解,难不成这盐不是这两人的?”
“啊!”关知州一呆:“官盐,如何会?”
顾老爷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片:“不是他们的,而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