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同关知州一样,也是个话多的人,不待苏木问,又接着道:“这巡检司卖力盘奸、缉私得事件,特别是缉私,私盐估客没事怎肯钻进城来送命。统统,不管哪州哪县,巡检司的官署都在城外的交通要道上。半壁店恰好把出东面盐场向西的一条水道,大的私盐队固然碰不到多少,小鱼小虾总归能抓住一两只。”
还没等小衙役回话,车把式就笑道:“这位老爷约莫刚到,还没传闻过州衙门大名鼎鼎的快嘴赵葫芦吧。这沧州城中的人能够不晓得知州大老爷的名字,却没几个不晓得这小家伙。老爷也别小瞧他,赵葫芦固然本年才十四岁,可从六岁起就在衙门里厮混。资格比很多官差都老。”
苏木倒是奇特了,问:“敢问小哥,你这是要将我朝甚么处所领?”
就打断他的话头,问:“小哥贵姓,本年几岁了,如何这么小就做了衙役?”
“开打趣,我是谁呀,我是赵葫芦,梅老爷你也不去访访,这沧州城中就没有我不晓得的事情。”小家伙更是对劲。
赵葫芦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用两人才气听到的声音对苏木私语:“梅老爷却不晓得你已经触怒杨老爷了,他明天一见你的面就叫你下跪,那是要煞你的锋头。”
确切,杨同知刚才对苏木很不友爱的模样,苏木也不晓得本身甚么处所获咎了此人,听赵葫芦提起,不觉皱起了眉头。
“顾氏乃是大姓,以大运河为界,有河东顾、河西顾,景河镇那边另有一个景河顾,黄骅另有个黄骅顾,固然都有血缘干系,可隔得却远,林林总总,加一起有十几个顾家。”
苏木一呆:“沧州另有几个顾家?”
说话间,两人就出了州衙,那小衙役就朝街上的一辆牛车招了招手,然后转头问苏木:“梅巡检,坐车不?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天气已经不早,走着去却迟误工夫。”
车把式对苏木说:“这位老爷,赵葫芦的娘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爹也叫赵葫芦,是衙门里的老衙役,嗜酒,腰上常常别着一个口酒葫芦。五年前出公差的时候,醉死在酒桌上。知州见他不幸,就让他进府跑腿,混口饭吃,这个赵葫芦的外号就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