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他猛地收起笑容,冷冷道:“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那送返来。姓肖的,你调用我的货款去买盐票,中饱私囊。别觉得你做得隐蔽,就没人晓得。阳爷我算了一下,这阵子你大抵赚了一千两银子。爷爷也未几要,一千二百两,你写封信回家叫你娘子送钱过来。阳爷我见钱就放人,不然,每日打你一顿,叫你晓得甚么叫生不如死!”
“恩,真这么说的?”阿谁田管家在乎了,目光炯炯地盯着苏木。
此人生得倒也浅显,却带着一股气势。
如许的人物苏木之前在都城时,在宰辅和部院大臣的的门客可管家身上看很多了。所谓宰相家人七品官,身上自但是人地多了一种傲气。
“哈哈,哈哈,跟老子说法律,你觉得你甚么人啊,又晓得爷爷是甚么人?”阳建忠猖獗地大笑起来:“你还觉得你岳丈是权势滔天的长芦盐司的转运使吗?对了,是代转运使。并且,你小子停妻别娶,只怕吴大民气中对你也很不感冒吧!现在,吴大人别免除了代转运使一职,若他还会扬州去做推官,我阳建忠或许还会给些面子。可惜啊可惜,现在满城人都晓得他现在倒了霉,要去通政司写写发发,混吃等死。即便你小子被我打得半死,那吴大人只怕也只无能瞪眼看着,没法可想。”
“不然如何?”苏木笑问。
肖秀才白着嘴唇:“不要钱,不要钱,放我归去,放我归去,不然,我就去找学政老爷主持公道。”
这话说得已经肆无顾忌了,苏木听得暗自点头:就现在的景象看来,这个阳建忠是真的有了依仗,这才敢如此放肆。恩,且在试他一试。
苏木不动声色地问:“阳建忠,还就教你是甚么人,竟然不把吴大人放在眼里,姓梅的看不真。”
肖秀才又是一颤,正要说话,苏木朝他一摆手。
阳建忠更是笑得直抹眼泪,指着那田管家道,“可晓得他是谁,侯爷最亲信的田管家。朝廷派来赐婚的钦差田大人的侄子。你竟然想着去找田侍郎告状,只怕连门也进不了。姓梅的,我们明天得将之前的恩仇给了了。“
“哈哈!”合座屋的人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