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亭又道:“没错,那两百万两的空缺,我姓景的拿了二十万,刘大人你拿了六万,杨大人得了十一万,衙门中其他官员分了十万。都残剩的一百五十三万两可都送到上头去了,此次杨廷和要将事情搞大,好,好,好,我们干脆就闹起来,到时候看谁最后不利?”
这一声震得窗户纸沙沙着响,景亭回过甚来看着他,怒道:“难不成我们坐以待毙不成?”
钦差提早半天到达沧州,并第一时候查封了银库的动静传到盐运使司衙门以后,刘、景、杨三民气中同时闪过一个词“事发了。”
听他这么说,杨自烈大惊,面前又能视物了,大喝一声:“不成!”
官职天然是保不住了,最好能够弄给放逐,实在万不得以,如何说也得保住性命。
景亭性子急,忍不住转头看着刘孔和,叫道:“使同,现在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候,太阳垂垂地降低,就听到内里传来一阵霹雷的脚步声,明显是来了一支军队。
等候他们的,将是不测的运气。
杨自烈也点点头:“刘公说得是。”
景亭身为盐运副使,在长芦盐运使司衙门中主管军事和刑狱,遵循后代的说话,就是卖力纪检的干部。这个时候,他起首想到的是如何对付下级的刑讯。
全部盐运使司沉寂得跟宅兆一样,银库被钦差查封的动静早已经传了过来,一时候民气惶惑,统统的官吏都坐在衙门里候着。
杨自烈还在撒泪:“不认,必定死,就连族人家小都要遭到连累。若认了,或许我等也是一个死字。但上头看到我们支出一腔子热血的份上,或许会放后代一条活路。”
听到两位大人闹了起来,杨自烈只感觉心中一阵阵虚荡荡无处下落,面前也阵阵发黑,伸脱手去狠狠抓住椅子的扶手,这才强行稳住身形。
景亭顿时急了眼,声音高亢起来,语气也有些不客气:“大人,如何又扯起当年的事情。阿谁时候,你故乡来信说要修宗祠,族中后辈要读书,桩桩件件都需银子。下官也是一时新热,这才以大人你的名义解了钱畴昔,现在却反怪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