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的时候因为是顺水,行得也满。加上又是夏季枯水期,船吃水深,须防备停顿,断断三十里水路,却行了三个时候。
厂卫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这么大一件案子总得要雁过拔毛弄些好处才是。就随带这就将这个盐商的产业才抄了,人也拿回了都城。
此人的买卖并不到,产业也不过几十万高低,此中绝大多数还是不动产,真正落到林森等人手头的也不过几万两现银,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两船错身为过,船舷收回令人牙酸的声音。
明日一大早,他还得去距沧州三十里地的一处盐场措置一桩急务,早晨还得宴请盐商,再不能熬夜,得先养好精力再说。
衙役约莫是还怕苏木忍不下这口气,低声道:“这个阳老爷口碑可不太好,之前刘孔和在盐司的时候,或许还镇得住他。现在,吴老爷不过是个暂代,随时都有能够走,阳老爷只怕不会……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可这个阳建忠的目光中却带着一种放肆和傲慢。
事情是如许,前一段时候,城中一个小盐商因为与长芦盐运使司的副使景亭的门人干系密。景亭牵涉进库银亏空大案被捕以后,林森和锦衣卫等人来沧州办案。
本来,这船实在大,又装了货,不谨慎撞到河底的石头上,卡在那边,再行动不得。
满河都是喊声:“触礁了,触礁了!”
“如何说,难不成还真要歹人在这里伏击我等?”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一个衙役过来找,请梅先生随他一道出门公干。
这个盐商被抓以后,他所领的发卖片区天然有人来弥补,心盐商入行顶替要比及来岁。可他地点的处所老百姓可还是要吃盐的,幸亏处所不大,也就是一个县城,就临时由盐司代管。
黄杨店离沧州三十里地,这个间隔倒是很长。不过,却有一条水路,走起来也快。
约莫是也晓得这水底下有暗礁,河中的其他渔船和商船都走得非常谨慎,顿时拥在一起。
不觉中,苏木已经在盐司衙门里呆了五六日,气候又热,汗水一阵阵地出,一身都臭了。
约莫是感遭到苏木正在察看本身,那大瘦子回够头来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却见,阳家的商船已经横在河面上。
幸亏手头的活总算是做完,对于这个月的三十万两白银,心中也有了九成掌控,心头一松,就回堆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