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就伸出脖子,对峙在苏木船上的几个伴计喝道:“你们耳朵都聋了,老爷我早晨另有要事,担搁不得,顿时给我搬货。”
苏木天然不惧,开打趣,一个盐商还敢在长芦盐运使司面前撒泼,不想做买卖了?
却不想,还没比及他张口,劈面船上的阳建忠又骂起来:“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快一点,这天都要黑了,你你你,你们也帮着扛包子!”
苏木面色一变,正要发作,那衙役仓猝回身拉了他一把,“梅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干脆先补缀一下他的幕僚,也好叫那姓吴的晓得我们阳家也是不好惹的,别想狮子大张口。
然后是扑通一声,河中飞溅起庞大的水花。
也不管这船上是甚么来头,先打了再说。难不成,在沧州地界上另有大过我们阳家。
说话间,就有三四个阳家的伴计从他们的船上跃过来。粗手粗脚地推搡着苏木部下的船夫,喝骂:“放跳板,腾空船舱!”
阳瘦子鼻子里冷哼一声:“既然是盐司的船在办差,为甚么不打出官府灯号?另有,既然是押送官盐,数量也大,本就该派出得力人马。如何只你一小我,看看你们这群船夫和伴计,一个个满脸惫懒,都是偷奸耍滑之辈,莫非这盐司就没人了?”
这个时候,阳家打手们这才看到苏木身边阿谁穿戴官衣的衙役,都是一塄,停了下来。
……
中间船上的阳建忠站在船头,喝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哼,吴世奇明天早晨请沧州盐商用饭,就算用脚指头想,也晓得他是想问我们要钱,估计还很多。
说句实在话,阳建忠先前是真没看出这个船队属于盐司,不然,他也不会找到苏木头上来,要强借船只。
“啊!”
又听到人提起抄袭一事,苏木这回是动了真怒,喝道:“这但是官盐,阳建忠你拦下官府盐船,这但是大罪啊!”
衙役:“阳爷,这但是盐司的官船,差使要紧,不铛铛吧?”
比及将船拦下来,已经将话说死,就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