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六日的时候,杨廷和派人来叫他过盐司去,说是朝廷已经有了旨意。
他说这义正词严,杨廷和看得暗自点头,心道:“这个吴世奇固然不是进士出身,但一身风标,也能看出乃是真正的君子君子。”
这一喊,才想起,赵葫芦已经被他打发去了都城。
“来人,摘了这三个蟊贼的官帽,脱了他们的官府,下到盐司的监狱里待罪。”杨廷和命令。
“对啊!”就有人一拍大腿:“问他去。”
这下,苏木再没故意机出门了。
有兵丁在,吴推官这才放开苏木,眼睛里还是闪着气愤的光芒。
大堂里只剩下苏木等人。
六合君亲师,一日为师,毕生为父,这是封建人伦,涓滴乱不得。
杨自烈还在猖獗地大呼:“我如何不杀了马全,我如何不杀了马全!”
在走之前,苏木谨慎对吴老先生道:“吴大人,我住在同福堆栈,那边的环境甚是清雅,要不,你也搬畴昔?”
沧州这鬼处所,我是不肯意再呆下去了。
这一口气泻了,只感觉身上再没有一丝力量,软软地倒了下去。
所谓绯闻就是这么出来的。
明朝太祖乃是草根出身,得国极正。
如许的结果苏木不敢想,也接受不了。
吴老先生怒道:“我乃是朝廷命官,自可住在驿站,这是轨制。另有,盐司这里的案子也少不得本官,我住在盐司衙门恰好。”
出了衙门,站在骄阳下的大街上,苏木心中一阵苍茫,却不晓得应当去那里。
杨自烈叫了半天,声音一哑,一口逆血吐了出来,血淋淋喷了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