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在屋中转了两圈:“没有三两百银子,苏家底子就不会承诺将苏木倒插门过来的,我是在体味苏家的两房老爷了,那就是掉在钱眼里的。另有几日就是府试,一旦那苏木中了,只怕一门心机地奔秀才功名而去,如何肯就范,须想个别例让他中不了才好。”
胡百户得了这么个好处所,又在城中开货栈做买卖,难怪会让人眼红。
等醒过来,一问时候,才晓得已是第二天下午。苏木忍不住苦笑着点头:这一觉好睡,大个子他们为甚么就不来叫我呢?
当晚就熬到零点模样,累得右手都软了,洗了脚正要上床,却听到村庄里一阵锣鼓声不断于耳,好生热烈。等锣鼓声响了白日,又有人呓啊啊地唱起戏了。好不轻易等那边消停,村里又响起一阵锋利的号叫,细心一听,本来是又人在杀猪,猪儿吃了那一刀,嚎得惨痛。如此一阵折腾,苏木不管如何也睡不着。
然后摆上宴席,一大群人轮番上来给苏木敬酒,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儿。
这还是苏木第一次来到老板的按照地,心中不免有些猎奇。在这之前,他对胡百户起家的处所闻名已久,却一向没有机遇畴昔。再说,既然发愤科举入仕,苏木对明朝的官制也有偌大兴趣,恰好就近考查了一下军户轨制。
只两三碗,但还是醉了,又是睡到下午才起床。
老李苦着脸:“科举干系到苏木的出息,他一心要考,谁能拿他如何样?”
“甚么,苏木要走?”胡百户听到胡进学来报,一脸的阴沉:“没这么便宜,大个子,把他给我看好,明日一大早,我就将那小子给扣住,丢地牢里关上两日。想逃,没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