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公子就要被赶出考场,小蝶“啊!”一声,手中的考篮落到地上。
她顾不得阳春三月的凌晨还冷,将一条手帕铺在石台阶上,跪在那边,双手合十,冷静念叨:老天爷,你不幸我家少爷,让他规复神智,变成了一个正凡人,我小蝶感激你的大恩大德。若你情愿,就让少爷高中第一吧!小蝶情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就算是当即死了,也情愿。
考生们都已经进了场,贡院的门也关上了,刚才还鼓噪热烈的小广场沉寂无声,只风夹带着潮湿的清风吹来。
月光洒在她身上,如水普通渐渐颠簸。
父亲正站在院子里,呆呆看天,手中还捏着一把剪刀,手心中有鲜血一点一点落下,滴到石板地上。
小蝶嘲笑一声,心道:“明天但是少爷的大日子,这个贱人之前一心要攀少爷这根高枝,这才死缠不放。现在见少爷上榜有望,没有了出息,假惺惺地哭上几句,就走了。公然是贱人,若你对少爷真的断念塌地,就该在这里等着少爷出考场。少爷,你必然要拿第一啊!”
第一名,第一名是那么好得的吗?
“哭哭哭,你就晓得哭,贱人就是矫情!”骂着骂着,小蝶也哭了起来。
而苏木的白话文写作也不过是刚入门,别说有了知府的格外存眷。就算没明天这事,凭真本领去考,苏木也没有信心必然能过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