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牛三友调集镖师们商讨下一步该如何办。
“马督运,你看呢?”牛三友问道。
马天复在不远处一向竖着耳朵在听,此时忍不住过来问道:“产生劫案,不去追捕劫匪,反而先把办事的人抓起来?这是甚么事理?”
“甚么大事?”
固然完整不晓得如何回事,但既是天门帮的人都这么说了,必定局势告急。伤者被抬上马车,勉强能走的歪歪倒倒跟着车走。牛三友强忍伤痛,跟程柯并行。
固然平时打仗不到督捕司的人,但牛三友晓得即便一个捕快也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是甚么不得了的事情竟然半日以内就被科罪!明天到明天,到底出了甚么大事?在牛三友印象中只要一件事严峻到如此境地。
“三哥你自行决定吧,不必问我。”
程柯用心落到镖队前面,这才低声跟牛三友道:“镖头,你部下人跟我说了你们遭劫的事,我们天门帮也在查!实在爱莫能助!”
牛三友道:“也行。大虎,你去一趟吧。行吧?”
于翻撂下这么句话,回身走了。
最可爱的还是于翻,曹大虎一走他立即就提出了几个马夫受伤的事。
“四品?四品是多大的官你晓得吗?督捕司最大的官是批示使,才从三品!”
“说是治境不力……”
没等牛三友和马天复回话,程柯“噗通”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哭叫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天门帮吧!”
莫德提出个建议,说不如干脆剩下的路就走官道,大师都化个打扮作平常商旅,再当场雇个有功名的读书人,过关渡津免免税。归正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于翻道:“督运说的在情在理,就这么办吧。要么我派人到宣城跑一趟?”
程柯看了看马天复,愣了一下又道:“这我哪晓得!归正我晓得带头的阿谁但是个大官,传闻有四品!现在把帮里的帮主长老都传去问话了!”
牛三友一肚子火没处所发,迁怒到了蔡应文身上:“你!也不看甚么时候,还敢乱跑!”
“镖头,这位是程柯堂主。”曹大虎语气平平。“堂主”在天门帮身份不高。
半今后,曹大虎带返来两个天门帮的人。
“见过程堂主。”牛三友也很不满。
“如何……如何跟本来阿谁马长老同名同姓?马长老仿佛……仿佛传闻……”牛三友不敢肯定。
“那你方才还说不走了!不走了,我们哪来的差贴?现在也还没定下来,你跟我提这个?”
“我就这么一说。走,我便找你要,不走,我也能找你们洪兴管事要。马管兄弟的血不能白流,说到议事堂我都不怕你。”
“连你们都没体例?”
聂继先向来机警,一轱轳爬起来就想逃,何如也是重伤在身,跑两步又颠仆在地。
牛三友站起来就要踹聂继先,起家急了,胸腹疼痛难忍,一阵咳嗽,仍踉踉跄跄走像聂继先。
“马,义,长!”
“我们死了六小我!”牛三友肝火中烧,“你们马管的人就受了几个重伤你还罗里吧嗦的!”
于翻语气很安静:“牛镖头,我们一码归一码。护镖是你们运管的事,不在我们马管分内。当然了,明天那环境我们马管不帮手,那必定是我们说不畴昔。我们冒死帮你们,不要你们半文钱,只求给几个受伤的弟兄一点赔偿,你跟我扯甚么六个七个的?”
聂继先一边在地上爬一边回嘴:“我返来推车你又不是没瞥见,你不也没说半个不字!”
程柯好似抓住了根拯救稻草:“你们熟谙这个叫马义长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必然是同名同姓,哦不对,必然就是你们熟谙的那小我!”
“是!从昨日起,在我们宁国共有一十三支镖队和商队被劫!明天一早南京就来人了!我们宁国督捕司的巡捕和捕头当场被撤职,要扭送南京去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