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友还欲禁止,几人却头也不回走了。
牛三友先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摇点头道:“代价太大。天门三寇能雁过拔毛,更多是宁国督捕司与天门帮不肯难堪他们。如果有人冒名行事,别的不说,天门三寇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有些处所说是山路,实则只能走人,不能行车,没有浩繁武人,单靠马力几近寸步难行。从泾县到绩溪再到江西,都是如此。
王有财目光在牛三友、莫德脸上游移很久,道:“既然如此,我天门寨自当彻查此事,在各位出宁国地界之前,定当有个交代。”
“嚯!短长啊聂哥!”后队有人喝采。
莫德把木牌还给王有财,对牛三友道:“的确是天门帮的腰牌。前面那几个老头,你没看他们腰牌?”
“哦?怎讲?”
牛三友皱眉道:“天门三叟?”
牛三友嗓门大,曹大虎脖子一缩,被吓了一跳,但看看前后望着他的兄弟,只能硬下头皮:“有次镖头您也说了,甚么信都接,别人才摸不清我们的线路……”
牛三友长叹一声,把之前碰到三个老者的事情详细说了。
“极高。喊话可见内力,身法也极快。再加上言行举止,都与传闻无二。”
“此地山川险要……”
牛三友则神采庞大地看着马天复:“还真被你说中了。”
“那这切口……不如何,不如何合常理啊……”
曹大虎嚷道:“甚么天门三叟,你就说是天门三寇不就结了……”
聂继先赶上牛三友,把肩上扛着的一头百余斤重的半大野猪往车上一丢,人也坐了上去,作势大口喘气道:“哎哟,累的,妈哟……”
“喳喳喳喳喳……”这是牛三友的回应。
马天复是真佩服这些人的口技,听懂已是不易,还要会“说”,马天复自忖千万学不来这玩意。
“却只扛走了二百斤粮食。诶?不对!我们一家是二百斤,如果来往镖队各个都是二百斤呢?”
“哎――等等……”
“前有黎振,后有天门三寇。我从未见过天门三寇,但听人说只在泾县以南活动。”
一时候,鸦雀无声。
“黎振阿谁……除了偶合,实在难猜测有其他能够。因为随行者都是年青人。至于天门三寇……莫非是假的?依三哥所见,那三人武功如何?”
“好嘞!”本来无精打采吊在前面的蔡应文俄然来了精力,立即爬上一架马车翻捡出个白布口袋,脚下生烟跑了。
“不晓得。不可,不能这么走。蔡应文,去泾县县城刺探些动静。”
“不错,一向以来在这一段都没出过大事。但不管如何,麻痹粗心都不是功德。这个趟子,有些变态。”牛三友道。
“啾啾――啾啾啾啾……”
“哟,见着个老表?”叶双叫道。
牛三友爱不轻易勒住马,想骂,又找不着人,不由得气笑了。
有好几个趟子手摸索着问可否“顺道”去一趟宣城,都被牛三友采纳。蔡应文在旁一向想帮腔,但牛三友态度峻厉,没敢。直至厥后曹氏兄弟的老迈曹大虎也来提,牛三友终究大怒。
牛三友此时也分不清二者谁真谁假。之前三人他鉴定是真的,可这天门帮的腰牌也假不了。他从宁国府过路百余次,怎会连天门帮腰牌的真假都分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