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友实在也听过很多人提及,不过很琐细,他就想听个完整点的。
“对了牛镖头,你们是甚么时候被劫的?”裘伯问。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牛三友俄然有了兴趣,问道:“那就是说你们之前都没碰到过劫镖的?”
牛三友道:“这些你们都听谁说的?”
裘伯叹了口气道:“这个我来讲吧。天门帮本来有三个老头……”
“哦――是如许!”
“你们真的感觉这些劫案背后都是天门帮?一个府帮会做这类事?为了点钱,杀这么多人?”
“那有甚么,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对了,强盗罪贼盗罪不都一样吗?”
“说之前,也就这个把月的事。他们不是正月立寨吗?我看呐,天门帮这回是难结束喽!”
“还要就教二位。”牛三友抱拳。
裘伯靠牛三友身边坐下,递过个葫芦:“来,天冷,暖暖身子。”
牛三友没心机跟他扯蛋了。
懒得跟那些人闲谈,牛三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找个没人的角落打坐。下午因为要赶路,牛三友忍痛服了那枚内伤药,早晓得现在如许,还不如不来。内伤没有甚么灵丹灵药能够立时病愈,只能是临时压住伤势,前面还是得渐渐保养。还好,初春夜寒,药也不算是完整白搭,牛三友安抚本身。
牛三友问道:“这么说,你们都是在官道被劫的?”书是不收官税的。白家老号是药铺,请了个举人来免税,必定走的也是官道。
一个瘦子这时走了过来:“皮二,干甚么呢,没见人在打坐吗?武人打坐运功的时候碰也碰不得!弄不好要走火入魔的!老哥,你没事吧?”
“蜀山帮好啊!大帮派,人多,有钱!庐州府我去过,好处所啊!跟庐州人做买卖痛快!我叫皮二,老哥您如何称呼?在蜀山帮里做甚么事的?”皮二大力拍了几下牛三友肩膀。
“还用勾搭?本来就是一家人。只不过先前是偷偷摸摸。宁国这地界,山多贼多,有守端方的,有不守端方的。那三个老头就带一帮人,明天打这个明天打阿谁,天门帮也没少着力。为的甚么?就为了把这些甚么茶水钱过路钱都本身独吞。现在清理洁净了,就开端硬来了。”
“那之前那些被劫的呢?他们又是为甚么?”
“我们白家老号碰到过几次。有一次他们一看是老熟人,打个号召就走了。此次不晓得抽甚么疯,要看货,我们请的举人老爷上去要跟他们实际,被一刀成果了。唉,我现在是不敢归去了。”
“传闻了,不过仿佛是空穴来风。”
“都这么说啊,白日那么多人,大伙都晓得。”
“那你们为甚么来找天门帮呢?”
“你们可知,此次如果真跟天门帮有关,轻则‘强盗罪’,重则‘贼盗罪’,那底子就不是钱的事情了!”
牛三友的心又略微安了一些。
“是啊,胆量太大了。”
皮二嗤笑一声:“之前被劫的那些都走了。南京督捕司来了,人家来看看,趁便闹闹。天门帮一看不仇家,也弄点人来喊冤。天都黑了,不走干吗?”
“嗯。”牛三友皱眉。
“放屁,贼盗就是造反!”
“杀人立威嘛。今后他们说收多少就收多少。”
“就明天。”
“那哪能没有呢。我是白鹿堂的,他是白家老号的,提及来都是白字头,呵呵,一家人。不比你们大府帮的镖队。要说以往吧,有次我们抄近道没走官道,碰到过一次天门寨的人,要粮,还装模作样客客气气的。哦对,当时候还没天门寨。”
皮二道:“裘伯,人家是大帮派的,武功深着呢。哪像我们雇的那些三脚猫。”
裘伯点头晃脑奔别的几个聚在一起的人去了。皮二则紧挨着牛三友坐了过来,谄笑道:“牛镖头,你晓得真多!你再给讲讲呗,让小弟长长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