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药丸……老夫怕是得……腆颜讨要,呵呵。周王精研黄岐之术,正在编撰一部医书,牛老前辈的医术在武林中首屈一指,周王若获得这枚灵丹,能悟到此中奇妙,待医书著成,必可造福天下。”
“诶!甚么小师叔,折煞长辈了!长辈先前是开打趣的!不敢当不敢当!”
“哈哈哈哈……”云离子仰天大笑,眼角竟有一丝泪光,“十年间嵩山派三位前辈仙去,而遍寻张三丰张真人不着,没想到!没想到!大隐不见得隐于市,哈哈!不过……嗯……你这都是实话?”
“我们两个莽撞,打搅了前辈的闲事,要不,我们再出来跟这户人家说说?”马天复道。
“呵呵,再说,再说。小……师叔,你来汝阳有何贵干?汝阳王府在这片地界是说话算数的,有些事情老朽也能帮上点忙。”
云离子接过药丸,用鼻子嗅了嗅,道:“公然不是凡品。不是用在中毒之人身上,安知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不是害人道命?如果用在歹人身上试,如果真的,又华侈一颗灵丹灵药。”
“呃……”马天复无语。
看着云离子如许的人物仅因为本身是青田怪医的门徒就对本身如此恭敬,马天复的确不成思议,另有些不美意义。
云离子赶紧道:“不过也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与帮派相争无关的事情没有任何题目,另有,前几天有小我被妙手打死,这你们该当晓得吧?万一牛老前辈的高徒在嵩山派的地头上有个不测,那嵩山派可难辞其咎。老朽有几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师兄弟,恰好喊一个下山到汝阳来转转。要真有人下黑手,也能防着点。”
“那不知可否请令师尊仙驾太室山?哦不,是可否去……去那里拜访牛老前辈?”云离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武庶常?”小四皱眉,“是甚么?”小四也感觉云离子不像好人,但仍不肯与云离子起抵触,可这个官名实在闻所未闻。
“汝阳王体弱多病,老王爷以为当习武以强身健体。天家无小事,呵呵……”云离子忍不住笑了笑,“老夫这么大把年纪了,来做这份差事,非是迷恋繁华繁华,而是掌门有令。唉……总之,老夫就是想选几个孩童,陪小王爷习武。要想找几个比小王爷身子骨还差的,难。”
“请讲。”
“不晓得……”
云离子说得坦诚,虽空口无凭,马天复也信了七分。
“哦……本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获咎,获咎!”小四和马天复一同赔罪。
“抱愧,抱愧!讲错了……令师尊高寿?”云离子神情冲动。
云离子沉吟半晌,面露难色,难堪地笑笑道:“实不相瞒,嵩山派有几个弟子在河南这些府帮里。如何说呢,河南督捕司已经打过号召了,说不让插手汝宁府。王府这边……这位督捕司的大人也是晓得的,跟帮派那是沾也沾不得。”
“那就没体例了。你我不但分歧宗,且无半点干系,武林辈分本就是敬称,不必过分在乎。这枚百草千虫丹,尽可在死马当活马医时拿出一试。”
马天复满脸绝望:“哦……本来如此。”
“边走边说吧。老夫的确是泰山派人,现在在汝阳王府做……呵呵,武庶常。”
马天复惊诧,道:“贵派前辈……是有甚么不治之症?嘶――不对,莫非你们想求破障之法?家师说这要看机遇……”
从本来“小毛孩子”、“老夫”,到现在“小师叔”、“老朽”,云离子就差五体投地了。马天复向来没感遭到徒弟这块招牌这么好使过,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把来意全说了。
“家师就在泰山脚下一个小村落,在乡里行医,几十年如一日。只是……如非求医,并不与江湖人士来往了。但如果是为医书的事,家师该当乐于助一臂之力。实在不难找,那边周遭几百里,都晓得有这么个赤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