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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一个是南京刑部给事中,一个是江南山yīn县的知县,八竿子打不着,获咎便获咎了,但是世事风水轮番转,这个石禄竟然时来运转,不知走了甚么门路,抱上了南京兵部尚书秦民悦的大腿,因而官运开端走起了顺风路,竟然让他当上了巡按御史。
老天何其不公,都说四肢发财,脑筋简朴,为甚么面前这个妖孽不但四肢发财,脑筋也很不简朴呢?
杜家这回碰到了费事。
PS:早晨跟朋友出去喝了点酒刚返来,有点恍忽,幸亏没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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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飘远,伊人无踪,屋内只留一阵暗香。
秦堪:“…………”
手里把玩着《伯虎诗集》,杜嫣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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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杀她灭口啊……
杜宏的夫人刘氏和女儿杜嫣却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娘俩儿坐在一起唉声感喟,刘氏眼圈泛红,明显暗里抹了很多眼泪。
杜嫣的目光很洁净,像水潭,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浑浊。
“用心跟唐寅住在同一家堆栈,然后借参议诗文为名,不怀美意的将他灌醉,趁机写下这十几首绝世佳作,利用那位醉得神智不清的傻才子签下字据,诗作全数冠以唐大才子之名,接着又拿着署名唐伯虎的诗稿刊印成书,唐寅莫名其妙得了浮名,而你,秦公子,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嗯?秦公子,小女子胡乱瞎猜,不知猜对与否?”
杜嫣幽然一叹,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秦堪紧紧闭着嘴,凛然不惧的正视着杜嫣的目光。
妖孽!
两位七品官因为争坐位而树敌,实在很普通了。
秦堪沉默好久,俄然站起家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这女人说了一大堆,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莫非她是疯子?”
他获咎了一个宦海上的小人,名叫石禄,弘治十二年的二甲进士。
不出不测的话,杜宏这位山yīn知县大抵当到头了。
女人对陌生男人产生猎奇,实在是件很要命的事。
粗陋的堆栈房间内有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像秦堪身上的味道,温馨,怡人,仿若无形,却实在存在。
男人若yù破解女人对他的猎奇,普通只要两种体例,一是把她杀了,二是把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