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臧走出逗留了三个多月的慈庵,回顾瞻仰慈庵后陈昭娘的坟茔,淡淡的雨雾飘零在空中,仿佛是挂在眼角上的泪痕似的有着中凄惨痛惨戚戚的感受。郑克臧定定的看了会,随即果断的转过身子,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合法朱锦埋头规复郑军气力之时,又一个凶信向他袭来:朱锦所册封的右提督、定虏伯刘进忠这个朝三暮四之辈,见到清军势大,便再一次的改换了门庭。
“本爵觉得兵贵神速,该乘刘部方才自海上返回安身未稳,立即跨海攻打厦门,不给郑逆以喘气的机遇。”
“那他就敢不顾礼法,对叔辈动手?”
不得已,朱锦遂命令刘国轩部立即从海路撤出。对于明郑方面撤兵合流的行动,清廷甚为担忧,曾一度勒令尚、刘二部予以阻截围歼。但尚之信麾下粤军曾在鲎母山一役中吃过郑军大亏,自是不敢等闲妄动,而刘进忠固然降清,然也不想在战局不决前与明郑方面完整撕破脸皮,因而两便利坐观郑军的撤退。
“别骂了,这事到底做不做?”
郑克臧截断了他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么说几位叔父是看中了父王的位子?”
恰是因为郎氏两代为清王朝入主中华立下过汗马功绩,杰书也不能不给这位身为封疆大吏的汉奸几分面子:“郎大人是钦命的福建总督,想来对厦门等地更加熟稔,本王初来乍到还是先听听郎大人的意义吧。”
郑智的话还没说完,走进屋子的他就瞥见郑克臧用冰冷的双眼看着他,贰心中发虚,一下子没了声音,这时郑克臧才用手表示:“五叔,且先坐下稍等一刻,二叔他们都会到的,届时余在跟几位叔父说说这件事。”
出身汉军镶黄旗人的福建总督郎廷相听了半天以后,见除了黄芳世以外的一众武将都同意临时停火,这才向上座的受命大将军、和硕康亲王杰书探听着:“王爷,您看呢?”
“段大人,好一个一举两得的缓兵之计。”被清廷重新授予海澄公爵位的黄芳世对福建陆师提督段应举的发起嗤之以鼻。“但是就未曾想过,郑逆也会操纵朝廷招安之机重整气力,经武备战,如果届时朝廷雄师还陷在湖南,郑逆又规复元气卷土再来,余等又该如何对付。”
提及面前这位郎廷相郎总督,祖上也是明军将领,比及其父郎熙载在关外降清后,郎家便跟着清廷囊括中原而开端慢慢起家。到了他这一辈,其长兄郎廷辅以资政大夫、世袭一等阿达哈哈番(轻车都尉)兼一托萨拉哈番(云骑尉)的身份历任管汉军镶黄旗参领、户部郎中最后升任户部侍郎,而其二兄郎廷佐更是赫赫驰名,历任江西巡抚、福建、江南总督、兵部尚书,最大功劳是打败打击长江的南明郑胜利军,为清廷保住了漕运,也稳定了其江山。
段应举神采一僵,康熙年间的提督还不是今后总督、巡抚面前唯唯诺诺的武臣,一样起居八座的他但是能跟总督、巡抚敌体的存在,现在却被一个首鼠两端的几次小人所热诚,他能不活力吗?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辩驳,就听黄芳世呲牙咧嘴的建议道。
这个控告让郑明和其他几人一下子惊诧,郑克臧不给他辩驳的机遇,语速极快的说着:“父王在大陆兵败,七郡之地一朝沦丧,恰是要兵要粮重整旗鼓的时候,几位叔父把该充作军饷的官地占了,又把本来能够供应赋税的移民充作自家的家奴,这是何用心,是想让父王在大陆再次败北,好取而代之吗?”
“八叔,不想来,也罢,得空就请六叔和九叔把明天说的事转告他一声。”郑克臧以此做了收场白。“明天把几位叔父请来是因为陈总制使三番五次向余抱怨,说是几位叔父一则并吞官地,二来逼迫移民为奴,绿履不能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