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怕是搞混了。”史蒂文生赶快解释着。“补缀和制帆完整不是一回事,制作欧洲软帆需求专门的技术,凡是只要在欧洲本土的港辩才会有的专门工匠,而随船的那些能做的也就只要在破洞边沿缝补缀补罢了。”
拔丝机拉出的铁丝最大的感化是制作锁子甲的铁环,有了这些铁丝、铁环,一个浅显制甲工匠,在编织程度还很差的环境下,每二个月便能够出产一身连着头顶和颈部防护的锁子甲,而等候今后技艺纯熟了,更能够一个月出产两领乃至更多。
“唉!唐老四,你不在瓷窑那块卖力量,跑到俺们这来干甚么?”作为工部冶铁工坊之一的春日坊中,几个灰头土脑的冶炼工匠看着新来的几人在一旁大兴土木,不由得出言调侃着。“莫非你那不开伙,到俺们这来骗吃食了。”
郑克臧如此要求着,不一会就看到了由木凳、钻孔的铁模以及钳子构成的人力拉丝机摆放在他的面前,一名膀大腰圆的工匠将打磨成锥形的铁条透过平置在木凳上的铁模钻孔,然后用钳子夹住锋利的一头用力的拔拉着,随之一根远较之前铁条要细的金属条被拉了出来,以后再换一个更细的钻孔拔出更细的铁条,直至拉成郑克臧所要求大小的铁丝。
对于中国冶铁业在近代之前到底是抢先于西方还是掉队于西方,郑克臧重生前的中国冶金史学界对此有这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认知。但即便是“挺”派也不得不承认,起码在金属拔丝工艺上,中国事远远掉队于西方的。以是,郑克臧决定把所谓的“第二把火”就落在了这项技术的改进和接收上。
“怕是馆主有些言过实在了吧?”郑克臧的目光中有一丝让史蒂文生感觉不安的东西存在。“全部大明至天竺本地有多少条欧洲船?每条船上莫非没有备帆和补缀的工匠吗?这内里会凑不满一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