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自七郡之失,顿兵岛上。时总督郎廷相、海澄公黄芳世、副都统胡兔按兵漳州,黄蓝镇海澄,分防玉州、石码等堡。初旬日,国轩督军至海澄,破玉州、三叉河、福浒;寻取江东桥,守将王重禄、吕韬奔溃。适泉、漳援兵至,国轩分兵迎击。是日,国轩三战皆捷,军声大振。廿三夜,取石码,获守将刘符、杨朝宗,遂军于祖山头,以迫海澄。满州将军副〔都〕统孟安自潮来援,国轩退屯石码,浚濠筑垣把守;遂分兵屯漳州郭外。
俄然,在没有任何征象的环境下,弓箭如暴雨普通劈脸盖脸的射向了大道,同时大炮的轰鸣声也开端响彻起来。当被铅子、弓箭打得奄奄一息的清军收回病笃的惨叫声时,事前埋伏在官道两侧的郑军嘶喊着冲杀了出来。
--------------《闽海记要》
近了,郑军的炮火已经停下来了,但还没等规复过来的黄军进步本身的射术,云梯已经架了上去。在前冲的弓箭手和火铳手的就近保护下,一手持藤牌一手持利刃的数百名郑军鱼贯冲上墙头,厮杀随即展开了。
“刘国轩到底在那里!”宁海将军喇哈在本身的营帐里暴跳如雷。“五天前报段应举部一个参将营在去泉南水头的路上被击溃,四天前报兴化副将在经泉北南铺南下路上被其伏击,明天竟然又报潮州满洲营三天前在诏安东北陈岱镇外官道遇袭,难不成刘国轩他会飞嘛?尔等都是干甚么吃的!”
“海军?又是海军。”喇哈固然自命是国人贵戚高人一等,但对杨熙这位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却也不敢赐与色彩,以是只能微赤着双眼,作出一副忧?相来。“王爷督办海军至今未成,倒让郑逆得以安闲奔袭,这,这可如是好。”
天幕下一支在这个时空算得上较为庞大的舰队正停靠在岸边,密密麻麻的小舟如蜂群一样来往与船队与大陆之间,将数以千计的明郑将士连同身上手边的武甲军器乃至战马、大炮等一一奉上滩头。而先期上陆的百十名官兵则在相互长官的批示下,开离了人头攒动的海滩,以有序的编队向大陆的深处一一进发。
杨熙阐发题目还成,让他处理题目却有所不能,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赋给出了一句话:“现在之计怕是也只要谨慎前行,固然有按兵纵敌之嫌,但也好过鲁莽行事而致损兵折将。”
被突如其来打击震慑的清军很快就崩溃了,乃至拔刀出来砍杀了数名逃兵的清军将领也终究不得不在亲兵的保护下落荒而逃了。趁着清军大溃,郑军掩杀了一阵,随即清算了部分粮秣、甲胄、大炮、马匹和火药作为战利品,随即向北消逝在连缀起伏的丘陵中,只剩下数百具殒丧在此的清军悲惨的等候着腐朽。
刘国轩口中的白衣军是一支有明郑方面支撑的反清武装,其带领人朱寅是漳浦人,本来是一个邪(教)分子。郑军客岁兵败,此人就冒头出来号称朱三太子---光顺治、康熙两朝杀掉的朱三太子就有十几位,也幸亏有愚民会信赖世上有不死不灭、长生不老之人---收留了很多郑军残部,而后跟清军打了几仗,赢多输少,逐步成了气候。因该部的标记是以白衣裹头,以是被明郑方面称为白衣军,当然清廷方面的称呼是白头贼,不管哪种称呼究其本质而言就是一群乌合之众。